以色列:从历史古都到科技新城

21世纪经济报道 姚瑶
2017-09-23 07:00

到达以色列,一切不断刷新我的刻板印象,并让我常常陷入对宗教、文明的冲突等宏大议题的深思。随处可见的古迹,时刻提醒着人们这块土地悠久且复杂的历史,而特拉维夫的高科技带“Silicon Wadi”,又无疑是指向未来的。

在这块土地上的人类活动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公元前11世纪,以色列联合王国成立,经历数千年历史变迁,如今的以色列人口不到900万,面积比北京市略大,以宗教归类,超七成为犹太人,近两成穆斯林,还有少数的基督教徒等。

宗教圣城

耶路撒冷的宗教氛围极为浓厚,走在街头常常可以看到鬓发垂颊、留着络腮胡的正统犹太教派。耶路撒冷是三教(犹太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圣城,而耶路撒冷老城又是极致,老城位于耶路撒冷的东部,面积仅1平方公里,却分成了犹太区、伊斯兰区、基督教区和亚美尼亚教区。三千多年,王朝更迭,历经兴废,老城先后重修18次之多,城内有无数的古迹。站在希伯来大学所在的思科普斯山上,可以一览老城全貌,远眺岩石清真寺、阿克萨清真寺和圣墓教堂。

旧城内的圣殿山为犹太人最神圣之地,公元前973年,大卫王的儿子所罗门在这座山上修建了规模宏大的圣殿,俗称“第一圣殿”,后遭巴比伦人摧毁,而现在的哭墙是此后重建的第二圣殿护墙的遗存。千百年来,世界各地的犹太人来到圣城,都会到遗址前来祷告,并哭诉,所以称“哭墙”。我在哭墙前面看着动情哭泣的人们,不禁问导游他们为何哭泣,导游说:“可以是为个人、为国家、为民族的命运。”

旧城内的圣墓教堂是基督教徒朝圣的圣地,是耶稣遇难、安葬和复活的地方。耶稣苦路十四站的最后五站都在这个教堂内,这十四站是指耶稣背十字架在人间走的最后一段路程。很多基督教徒来到耶路撒冷,都会以重走苦路的方式朝圣。走出圣墓教堂时,正遇到一群西班牙的基督徒,几十人扛着巨大的十字架走向教堂。

每个周五的日落到周六的日落是犹太人的安息日(Shabat),期间犹太人全天不工作,不购物,不旅行,不烧饭,不做生意。根据犹太教的律法,犹太人安息日当天不得生火,不得开关电器等。我在以色列的一个周六就体验了安息日的生活:只能喝滴滤咖啡;乘坐的电梯会自动每层都停,因为要避免触动按钮;空调也开启安息日模式。

提起以色列美食,我首先想到的是鹰嘴豆泥酱(Humus)、芝麻酱(Tahini)和披塔饼(Pita)。到达以色列后才发现,犹太人严格执行着一条叫Kosher的食品标准,也就是“洁食”,规定不用无法断定是否洁净的原材料,烹调方法不正确的菜品也不吃;规定“五不食”;一餐中不可同时食用肉品和奶品。不过,当地也有变通的方法,比如规定一餐中不可同时食用奶制品和肉,就会有餐厅提供以豆制品制成的“奶酪”。

犹太人的饮食文化是有宗教起源可循的,比如《圣经》中犹太人的祖先雅各与神(天使)角力并取胜,他在和神搏斗的时候伤了腿筋,所以犹太人在宰杀动物时都要把腿筋挑出来丢弃。

按照国际惯例,往往把以色列葡萄酒归为“新世界”,但其实这块土地是葡萄酒历史最为悠久的国度之一。考古发现,以色列葡萄酒有3000多年的酿造历史。19世纪80年代,第一家现代化酒庄由罗斯柴尔德男爵在当地开设。以色列目前有5个葡萄酒产区,火山的玄武岩土壤、高海拔地势以及寒冷的气候孕育出了种植葡萄的合适土壤。

摩登创业重镇

以色列是多面的,南部有一年350天晴空万里的红海沙漠,东部世界有陆地海拔最低点的死海漂浮,地中海边则有摩登的特拉维夫。特拉维夫是我此行的最后一站,全称特拉维夫—雅法,是以色列第二大城市,由两个相邻的城市合并而成,雅法是一个具有4000多年历史的港口城市,而相邻的特拉维夫起初是雅法城外的犹太定居点,两个城市在1949年合并。

特拉维夫整体的氛围非常开放、自由,城中拥有大量的包豪斯风格建筑,罗斯柴尔德大道上尤为常见。美国有硅谷,以色列有“硅溪(Silicon Wadi)”,特拉维夫正是硅溪的中心地带。以色列国土狭小,自然资源贫乏,1960年代以色列制定了科技兴国战略,还享有“初创之国”之称。以色列现拥有近6000家创新科技公司,初创企业总数仅次于美国硅谷,创业密度世界第一,平均每天诞生3家创新科技公司,在纳斯达克的上市公司数量仅次于中国和美国,超过了整个欧洲所有国家的总和。

听当地第一梯队的风投基金位于耶路撒冷的JVP介绍,以色列活跃的创业文化为多种因素所促成,首先,以色列几乎没有本地市场,公司往往在创立之初便需要具备全球视野;政府也对此进行了全面的支持,包括Yozma计划、首席科学家计划和孵化器等。另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是以色列的兵役制度,以色列《兵役法》规定,除阿拉伯公民外,所有年满18周岁的公民必须服兵役。国防军的精锐部队——8200情报部门为社会培养了不少科技创业人才。(编辑 董明洁 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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