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什么特色的东西可以送给苏丹作生日礼物吗？”这是地导Mikie对游客必提的一个问题，他希望来年皇室礼仪陈列馆能够展出自己献上的礼物。土生土长的文莱华人Mikie毫不掩饰自己对文莱王室的喜爱。在文莱，无论是酒店大堂还是街角的粥粉店，都能看到苏丹和苏丹后的画像挂在墙上最显眼的位置。
文莱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伊斯兰教君主制国家之一，苏丹身兼数职，不仅是宗教领袖、国家元首，同时还是首相兼国防大臣、财政大臣、外交和贸易大臣、皇家武装部队最高统帅。
一年之中，老百姓有几次机会能够与他“亲密接触”。开斋节期间，文莱皇宫向公众开放四天，文莱的老百姓和外国游客都有机会进入皇宫一睹皇室风采，皇宫也精心地备上佳肴招待来客。Mikie将一张与苏丹握手的照片，骄傲地设为微信相册封面。“现在每天都有1000多条微信来咨询文莱自由行的事，我都来不及一一点开。”他说。
对寻常百姓而言，皇室并非遥不可及。在国际会议中心采访时恰巧遇上一场毕业典礼，出席典礼的皇太子与我们只有咫尺之遥，他的劳斯莱斯座驾就停在眼前。
不过，作为外国媒体采访文莱官员却实为不易。在中国驻文莱使馆的帮助下，我们获得了文莱首相办事处签发的临时“媒体通行证”。受访的是一位端庄的女性官员，拥有一口优雅的英文口音。据了解，女性在政府公务员中的比例超过50%，30%左右的女性居于高位。
与想象中不同，首都斯里巴加湾并非高楼林立，它更像是一个桃花源，一幢幢漂亮的小屋别墅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侧，每户门前停放着两三辆私家车。由于宗教文化的原因，这里没有喧闹的夜生活，夜晚只有稀薄的灯光和月色静静笼罩着城市。
最能体现文莱“土豪”气质的，除皇宫之外可能就是帝国酒店了。这座拥有华丽外观和奢华装饰的地标建筑曾是APEC的举办地，如今也成为让游客流连忘返的必游景点。每日黄昏都有人来到帝国酒店，静静地看着海天上方色彩变幻的霞光，以及轮廓渐沉于海平面下的太阳，感受着文莱赋予人们最珍贵的东西：安宁。露天泳池中不乏前来度假的欧美面孔，他们放心地将吮指的婴儿留在婴儿车内。
表面的平和宁静难以掩盖经济下滑带来的不安。然而，“招工”是在文莱的中资企业颇为头疼的问题，文莱人似乎并不愿尝试辛苦的工种，文莱失业率居高不下。
尽管受油价低迷影响，文莱财政已入不敷出、预算赤字呈逐年扩大趋势，但文莱人仍享受着“乌托邦”式的高福利。今年3月，文莱首相府部长兼财政部第二部长拉赫曼在第13届立法会上说：“我们国家依然能够应对经济持续下滑和政府收入下降的挑战，人民的福利始终是优先考虑的事项。”
有趣的是，文莱华人形成了中国三、四线城市般的熟人社会。谈到在中国拥有广大粉丝的艺人吴尊，Mikie竟与他的表哥熟识，还热情地帮我们联系采访，最后由于行程原因无缘得见。
“吴尊是文莱的国宝，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Mikie的朋友笑着说，“文莱就这么大，无论参加哪个场合的华人聚会，总会有一大半认识的。即使不认识本人，那说起父母也一定知道。”
“文莱很小，口碑很重要。”受访的中资企业高管感慨地说。2016年，文莱中资企业协会成立，也为在文莱的中资企业打造了一个“朋友圈”。中资企业希望形成合力，让文莱看到中资企业的形象和活跃度，与当地社会建立更密切的纽带。
（编辑：赵海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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