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小说:恐怖少了,科学多了


2014-02-24 00:00

编译:韦祚 颜圣圣 许静雨 张鑫毅

文学是世间最美丽的存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用千变万化的语言精彩了这个原本枯燥冷酷的世界,滋润了干涸机械乏味的生活,让我们知道生活可以这么丰富多彩。最有意思的一点是,一些在生活中让人深恶痛绝和避之不及的主题在作家的笔下也能让人趋之若鹜,读得欲罢不能。本次书评就是这样的主题——犯罪。我们选取了近几个月欧美作家们关于犯罪和探案的新作书评,让大家尝尝鲜。

《尘埃》(Dust)是派翠西亚·康薇尔在2013年11月推出的犯罪类小说。在开头,小说的主角,法医凯·斯卡皮特前往康涅狄格州纽顿镇协助解剖桑迪胡克小学惨案中的受害者。这一次不快的经历之后,她表现得有些脆弱,大脑出现失忆的症状,所以,作为马萨诸塞州首席法医,她在工作时比平时更容易陷入沉思。

麻省理工的一名研究生被杀后,尸体在校园运动场被仪式化地处理了。尸检结果令人震惊,尸体内存在一些深红、翠绿、深蓝紫色的粉末,就像是仙女的魔粉一样。斯卡皮特怀疑这起谋杀案和华盛顿特区的“杀人魔头”犯下的三起命案有关。

在斯卡皮特的丈夫本顿·韦斯利,负责此案的联邦调查局刑事分析师看来,这些命案和纽顿镇惨案一样,都非常“壮观”。他的分析,“戏剧性的公开展示”,表明“人们已经对关注度,对名声上瘾,严重者为此杀戮,最后赔上自己的性命”。但这一解释不能说服斯卡皮特,相对于现实生活的精神错乱,她更倾向于客观的临床法医科学。

第二本书是Ian Rankin的惊艳新作《黑经圣徒》(Saints of the Shadow Bible)。 “我的地盘我做主”曾是主角Rebus这些人所信奉的原则,他们惯于将自己置于约束平常警察的那些规则之上。但当内务部开始调查一宗已有30年之久的廉洁案,这种牛皮就吹不响了。Rankin对情节的构造素来煞费苦心,这件老案子也是错综复杂,其跟一次可疑的交通事故有关,而那次事故牵涉一个著名政客和一个狡诈商人的子女。

令人惊诧的是,在新作中,Rankin将Rebus 和Malcolm Fox这对宿敌变成了一对密友——当然,是某种类似友谊的危险关系。在一次关于警务工作变幻莫测和对错定义含糊不清的私人交流中,Fox说:“整个系统都变了,不是吗?”

Rebus其实不需要提醒。他的寓所丢满烟屁股、啤酒瓶、报纸和Miles Davis的黑胶唱片,可能给他打上1980年代老古董的标签。不过,面对他曾经的那个人,给了他一种令人安慰的眼光:年轻的“老古董”每天都在产生。

第三本书《无人的夜莺》(No man’s nightingale)是Rendell Ruth创作50年来第24个有关警察Wexford的神秘事件,Wexford一直是一个宽容的人,却依旧被在这件案子中体现出来的植根于英国这片土地上的种族主义和偏见所惊吓到了。受害人Rev. Sarah Hussain是一位混血的单亲妈妈,未婚生子的她独自辛苦抚养着孩子,却遭到了杀害。在案件调查的过程中,Wexford越发对Sarah受到的残忍对待感到心痛,就像教堂中的圣经被人换过了一样。

即使Wexford认同年轻的一代是可以在他们的年纪犯一些错误,但他却因为失去侦探的专业性而感到虚弱。另外,他对年龄带来的限制感到暴躁,更确切来说就是保守的社会对年龄的看法。“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法律和社会的框架下变得微不足道,在该做什么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很像一个哲学话题? 我觉得是,浓厚芳醇不是生活的本色。

第四本是《美国黑色故事》(USA Noir)。从洛杉矶的迈克尔·康奈利到新泽西州郊区的乔伊斯·卡罗尔·奥茨,每一个重量级的评论家都因为《美国黑色故事》而激动。

“阿玛波拉”是一个略带戏谑的惊悚故事,它最早由路易斯·阿尔贝托·尤利在“凤凰城黑色故事”栏目讲述。这个故事,记叙了一个高中生收留了自己的哥们,一个杀马特痞子,而这哥们是一位有钱的墨西哥商人被宠坏的儿子。这个高中生后来陷入了伤感中,因为他和他哥们那纯洁的妹妹陷入了热恋。

玛吉·埃斯普特在阿达跑马场找到了“爱丽丝奇迹”的灵感。这是一个“倒霉的训练员们歪斜在长椅上日渐颓废、酒鬼们交换赌马心得”的地方,也有很少数专业赌马者,譬如故事中坚忍努力的主人公,她为自己对别人对她的亲近而放松警惕,付出了代价。

就具体的故事而言,“黑色”可能仅仅意味着“艰难”、“坚忍”或“不舒服”而已。然而这个故事选集中贯穿始终的强烈的地域自豪感的的确确抓住了故事主人公们疏离孤寂的宿命意识,即使他们是身在家乡。

从这些新作中,我们也可以窥探出最新世界犯罪小说的潮流:作者们越来越弱化恐怖的元素而更多的运用交叉学科的理论来推理案情和分析人心。犯罪是人类最极端的行为,但是为什么呢?这些书中给出了作者们更多的深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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