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如同人生，经常在各种错谬和偶然中成就必然。熟悉钟表工业的人喜欢说，“是法国的损失成就了日内瓦”、“站在今天回看16世纪，法国实际上是把钟表业送给了瑞士”，等等。如果仔细追问，几个世纪以来，究竟是哪些因素，将日内瓦一步步推向时计行业的顶峰？《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Ken Kessler评论道：“瑞士之所以能在制表业界拥有霸主地位，源于本地人才、瑞士人态度、历史巧合、它以西邻国的政治活动等众多因素。五个世纪前，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美风暴，而日内瓦正处于风暴眼。”
历史如同人生，经常在各种错谬和偶然中成就必然。
熟悉钟表工业的人喜欢说，“是法国的损失成就了日内瓦”、“站在今天回看16世纪，法国实际上是把钟表业送给了瑞士”，等等。如果仔细追问，几个世纪以来，究竟是哪些因素，将日内瓦一步步推向时计行业的顶峰？《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Ken Kessler评论道：“瑞士之所以能在制表业界拥有霸主地位，源于本地人才、瑞士人态度、历史巧合、它以西邻国的政治活动等众多因素。五个世纪前，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美风暴，而日内瓦正处于风暴眼。”
要说这完美风暴的产物，日内瓦艺术与历史博物馆里收藏的大量古董钟表是其中代表。4月底，该馆与首都博物馆合作，于首博推出“日内瓦：时光之芯——瑞士钟表文化之源”大型展览。江诗丹顿参与展出的100件古董珍品，和其他150件馆藏古董钟表一同向公众展出至8月中旬。
一座18世纪日内瓦阁楼工坊的场景被复原在整个展览的展厅中央。那时候的阁楼工匠收入可观，享有一系列特权，被称为“工坊阶级中的贵族”。同时代的让·雅克·卢梭曾记述他们：“巴黎的钟表师除了钟表什么也谈不了，但是来自日内瓦的钟表师们可以滔滔不绝地讨论任何话题，很快融入每个全新的社交圈。”
“珐琅”则是此次展览的重中之重。日内瓦艺术与历史博物馆本就以其钟表珐琅藏品闻名于世，而此次展出的代表杰作，不仅包括瑞士日内瓦珐琅工艺大师于奥兄弟和英国伦敦制表师弗罗芒蒂于1680年前后制作的铜镀金珐琅微绘怀表、罗沙兄弟于1814年前后制作的笼式小鸟报时表，和江诗丹顿创始人让·马克·瓦士伦亲自设计和制造的怀表，以及1939年苏黎世国家博览会上展出的著名镂雕座钟。被环绕在这些记载着钟表制造史发展的重要古董中，就瑞士高端制表业和古董钟表工艺等话题，日内瓦艺术与历史博物馆副馆长Estelle Fallet、江诗丹顿品牌历史与文化总监Julien Marchenoir，和首都博物馆馆长郭小凌与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展开了一场对话。
《21世纪》：哪些工艺是高端制表业真正濒危失传的顶尖小众工艺？
Estelle Fallet：眼下精雕工艺在欧洲的艺术学校仍在教授，但是珐琅工艺40年前就已经全面退出这些学校。反倒是一些品牌的工坊接过了珐琅传承的大旗，在教授相关课程。我们馆藏的好多珐琅品，其古代配方和工艺均已失传，现在我们经常组织研究工作，以传承古老的珐琅技法。例如此次展出的一块1814年前后出品于日内瓦的笼式小鸟报时表，在鸟笼金质珐琅侧板镶嵌钻石，内填珐琅工艺，宝玑指针。小鸟鸣唱机芯，小鸟整点或指定时间活动和鸣叫。此表在宝石镶嵌、内填式珐琅工艺、镂刻式珐琅工艺方面都达到当时的顶峰。这种精美的内填、镂刻式珐琅工艺便是我上文所提到的古老珐琅技法之一。
《21世纪》：江诗丹顿通常有哪几种方式来收回古董钟表？
Julien Marchenoir：1906年米兰国家博览会后，我们正式建立了典藏系列。现在也专门有一个遗产传承部，来负责古董表回收这类工作。来源通常是来自拍卖场、古董商，也有收自私人藏家，有些私人收藏家会有捐赠。比如这次比较引人注目的“阿尔卡迪的牧羊人”那块表，就是捐赠的。这块于1923年诞生于日内瓦的江诗丹顿18K黄金怀表由Marie Goll亲自操刀，其微型珐琅彩绘底盖复制了Nicolas Poussin的画作《阿尔卡迪的牧人》，雕刻内盖则描绘了Leopold Robert《收割者来到蓬蒂内沼泽》画作中的田园风光和贝多芬第六交响曲的章节。机芯雕饰有一对天使。这类古董表很少在市场上流通，是比较罕见的藏品。
《21世纪》：日内瓦的钟表美学被看作机械美学最典型的体现形式之一。在中国，有哪些物质文明可以与之比拟？
郭小凌：如果说是计时领域，古代中国人更习惯天象、历法、日晷计时等方式，缺乏精准的机械技术。而欧洲机械钟表的制作始终领风气之先，首次科学革命之后、文艺复兴以来机械表开始繁荣，工业革命以来更发展成为机械美学典范。相比较而言，中国的物质文明里，在高度上可以比拟的应该是青铜器吧。中国另外一些手工艺成就也处于世界前列，比如瓷器、玉雕、刺绣等等，还有欧洲人也比较擅长的金银器制作，中国人都做得非常棒。（编辑 董明洁 孙伶）
21世纪经济报道及其客户端所刊载内容的知识产权均属广东二十一世纪环球经济报社所有。未经书面授权，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使用。详情或获取授权信息请点击此处。
分享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