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桌上堆满了 好长时间没有碰过的书

2016-01-16 07:00

肖斯塔科维奇的《见证》是伪书吗,葛兆光谈“中国的”文化,十三五为什么要提供应侧改革,清朝的皇帝与军机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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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塔科维奇的《见证》是伪书吗,葛兆光谈“中国的”文化,十三五为什么要提供应侧改革,清朝的皇帝与军机处,工业4.0与弯道超车,卞之琳为何埋怨沈从文以及当沈从文遇见林徽因,《牛津历史著作史》的评析……手头边已经积累了一堆报纸了,都是当时把想看的先存下来放着等有空再看。报纸越积越多,多是自己不大熟知却有兴趣的领域,人总是对自己未知的疆域抱有探索的好奇,当然,有时候好奇害死猫,但更多的时候,是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里说的,“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正因为险远,才激发王安石“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的感慨,并发出“不得极夫游之乐也”的追悔。

真要走太远,也确实走不动。王安石担心火把撑不到返程,我总是担心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知识太空中,就像《地心引力》里脱钩而去的男主角,怕是迷途而难返了。这本《斯通纳》(约翰·威廉斯著,杨向荣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1月版)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床头桌上堆满了好长时间没有碰过的书。他伸手抚弄了会儿这些书。”“他又感觉到手指内部的那股力量来,任由手指从凌乱的桌面上拉过一本书。这是他要找的自己的那本书,他的手捧住时,他对着由于时光久远而褪色和磨损的熟悉的红色封面笑了。”

这是一部小说,曾经被退稿多次的小说。虽说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过,坚持了五十年,最后重回大众视野,被大家接受。凡事坚持,后果可观。译林出版社的“人文与社会译丛”,从2000年罗尔斯的《政治自由主义》开始,不觉已经出了120本,我买了不少,读了太少。汤普森的《英国工人阶级的形成》,福柯的《临床医学的诞生》,伯林的《个人印象》、《伯林谈话录》,鲍曼的《现代性与大屠杀》,雅各布斯的《美国大城市的生与死》,布鲁姆的《美国精神的封闭》,还有手头这本《根本恶》(理查德·J.伯恩斯坦著,王钦、朱康译,译林出版社2015年9月版),康德、黑格尔、尼采、弗洛伊德,一直到阿伦特,这几位在根本恶这个问题上最具洞见的思想家,是如何看待根本恶的。当然,不是说,读完这本书,恶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哲学就在于使你获得继续深入思考的力量。

哲学不仅让我们思考什么是恶,更让我们展望“何为良好生活”(《何为良好生活——行之于途而应于心》,陈嘉映著,上海文艺出版社2015年4月版)。哲学家不能使你发财,但可以激发你思考人生,他也不能马上改变社会的不公,但可以给你批判的武器。所以,还是多读书吧。读书,至少可以使我们自身获得充实。我今年得到一本最喜欢的书,大约就是这本《读》了,由《读库》编选,玛格南图片社供图,收集了百余幅照片,每个人都拿在手里的那个东西,叫做书。张立宪以此作为《读库》十周年的特别纪念,他说,阅读之光再微弱,也足以烛照人类踯躅前行的历史,温暖我们内心的永恒寂寞。(编辑 李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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