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交所副总金立扬：构建促进资本形成的底层生态
12月22日，在由21世纪经济报道主办、前海股权交易中心协办的“2016亚洲产业与资本峰会”上，深交所副总经理金立扬发表演讲指出，落后产业的退出、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新兴产业的诞生与发展，都是一个充满风险和不确定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具有风险承受能力的资本是不可或缺的。而资本市场作为一个风险定价和风险分散的场所，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核心任务就是充分动员社会资金，加快资本的形成和流转，不断扩大有效供给，推动产业转型与升级。
近年来，中国的资本形成越来越多地发生在集中的、公开的市场之外，围绕实体经济的需求，一个资本市场的底层生态圈正在形成，相关的运行环境和运作机制正在逐步完善。现在资本市场底层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已经显著增强，服务形态也更为丰富。
△深交所副总经理金立扬
全文如下：
尊敬的道炯主席、各位领导、嘉宾，大家上午好！
非常荣幸能够参加此次峰会。目前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往前不断推进的时期，这是一个产业转型升级时期，资本与产业的联系将更加紧密。我们基本看法是，因为落后产业的退出、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新兴产业的诞生与发展，都是一个充满风险和不确定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具有风险承受能力的资本是不可或缺的。而资本市场作为一个风险定价和风险分散的场所，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核心任务就是充分动员社会资金，加快资本的形成和流转，不断扩大有效供给，推动产业转型与升级。
提起资本市场，大家最关注的是集中的、公开的市场，主要是交易所市场。这里每天都有数百万的投资者参与，每个交易日都涉及数千亿的资本流转，每个交易时刻都在形成价格，长期以来是资本形成的主战场。但是我们深刻地感受到，近年来，中国的资本形成越来越多地发生在集中的、公开的市场之外，围绕实体经济的需求，一个资本市场的底层生态圈正在形成，相关的运行环境和运作机制正在逐步完善。
多年来，对于中国资本市场，很多人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我们虽然逐步建成了一个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但是市场是倒金字塔型的，集中的场内市场挂牌公司多，规模大，场外的市场、服务于微小企业的市场规模小。现在这个局面开始有根本性的改变，例如新三板的挂牌企业已经突破1万家，远远超过了交易所市场，而在新三板之外，资本市场的底层生态正在加速形成。这是资本市场向实体经济渗透的毛细血管，是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基石和基础，对于资本市场的健康稳定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
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年来，加速资本形成和流转的平台和机构纷纷设立，形态多样，呈现出了蓬勃发展的势头。
首先是区域性股权交易市场。四板市场是2012年正式起步，到目前为止，全国已设立了40家。截至2016年9月底，40家四板共有挂牌企业共有1.35万家，展示企业5.4万家，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新三板。而且，四板市场的融资功能也开始显现，据统计，通过私募股权、私募债券、股权质押等方式累计为企业实现融资6450亿元。总体来看，四板市场的发展情况还参差不齐，业务运行模式还不成熟，但部分四板市场已经通过大胆开拓创新，初步探索出了一条可持续的发展道路，前海股交中心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从2012年成立时开始，前海股交致力于探索不同于传统交易所的发展道路，目前已逐渐形成一个“前海模式”。“前海模式”可以简单概括为三个战略布局。一是创建一个容纳大量中小企业挂牌的企业展示系统；二是全方位满足企业创立、成长、上市、并购的全生命周期综合服务需求；三是以市场化的方式引入高端人才和专业团队，设立若干专业性子公司，分工明确地为不同成长阶段、不同业务模式、不同发展战略的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前海股交目前已经设立了超过30家服务细分市场的专业子公司，业务范围包括股权投资、并购基金、培训咨询、企业孵化、企业估值等多个方面。未来有望形成一个覆盖各细分领域金融服务的专业服务机构集群，真正行为“生态型平台”。
第二是服务创新创业的投融资中介服务平台和机构。随着双创活动的蓬勃展开，这类机构不断涌现，其中有政府背景的，也有民营的，运作模式也在不断演进。尤其值得重视的是，很多完全民营化的服务机构通过摸索，形成了可持续的商业模式。以今年申报创业板的“创业黑马”为例，我们和公司进行过交流，公司把自己的商业模式概括为MIT模式，M就是Media，I就是Investment，T就是Training。公司以线上创业资讯为流量入口获取客户，通过线下活动连接和留存用户，并将创业者汇集起来形成创业者社群，通过会员服务进一步沉淀用户，形成了一整套创业服务闭环。2015年公司营业收入1.6亿元，净利润2277万，分别同比增长48%和120%。除了创业黑马，这样的投融资中介服务平台还有很多，比如北京的36氪等等。
第三是创业投资机构。创投在中国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发展历史了，虽然很难有一个精确的统计数据，但是一般大家都公认，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的创投市场，仅次于美国。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创投不仅在数量上有了很大增长，而且运作模式上也在不断推陈出新。例如，创投机构的专业化、细分化有了明显进展，对于早期企业的投入在加大；一些规模较大的创投机构，把所有投资过的企业组织起来，形成一个相互交流和合作的平台；还有一些创投机构把触角伸到了国外，开始投资于境外的机构、项目和技术，再把它们与国内的产业化能力和庞大市场结合起来。
从以上的发展情况，我们可以了解到，现在资本市场底层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已经显著增强，服务形态也更为丰富。由于服务的对象方式主要是小微企业，不同的服务平台，服务模式上也有一些共同的地方，例如除了融资以外，都提供培训等多种服务；都有平台化、社区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趋势等等。
当然，资本市场底层生态的构建还处于发展的初期，进一步的发展有赖于外部环境和基础设施的完善。从目前的情况看，外部环境和基础设施正在发生显著、积极的变化。这里我列举三点：
一是产权保护。11月27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完善产权保护制度依法保护产权的意见》正式发布。这是一项具有深远意义的顶层设计，是新时期保护产权的纲领性文献。对于资本市场的发展，也将发挥巨大的推动作用。大家知道，资本的形成和流转，首要的条件是确权，产权要明确、要得到有效的保护。一个著名的经济学家曾经写过一本书，叫做《资本的秘密》，他认为，很多发展中国家没有发展起来，关键是没有一个有效的所有权体系，以至于大量潜在的资源无法转化为生产性的资本。产权保护的落实和强化，将极大地增加资本的供应，促进资本的形成。
二是企业制度。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企业对接资本市场的前提条件。只有企业股权清晰了，治理结构规范了，资本的投入和流转才更为顺畅。各地在这方面都在积极探索。浙江在2013年5月就推出“个转企、小升规、规改股、股上市”四步走战略，大面积推动企业改制，积极对接资本市场。到2015年底已累计完成“个转企”超过20万家，“小升规”超过1.3万家。山东也取得积极进展。2015年4月，山东省政府出台《山东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推动规模企业规范化公司制改制的意见》，计划用5年的时间完成省内一半以上的规模企业改制。截止2016年9月底，已有8017家规模企业完成规范化改制，占总量的22.6%，预计年底将突破10000家规模企业完成规范化改制。
三是征信体系。一个强大的征信体系，将大大地降低资本形成的成本，提高效率。现在除了全国性的征信平台，各地的地方性征信平台发展很快。目前北京、天津、浙江、江苏、广东、福建等地区已基本搭建了全省（市）信用信息共享平台，为资本市场、乃至整个金融体系的发展，提供了关键的底层支持。北京市企业信用信息系统已经建成市、区（县）两级平台，连通49个部门，汇集了800多万条信用信息，将10多万户企业、约11万名法定代表人锁入了警示系统的“黑名单”。浙江省企业信用发布查询系统汇集了工商、国税、地税、质监、统计、海关等39个部门的信息，系统入库企业接近80万家，数据库指标项达到88类919项。此外，民营资本也在大举进入征信行业，其中大数据征信发展很快。从这些方面来看，整个市场经济的基础性的制度在完善，会带来资本市场低层生态进一步完善，最终会形成对我们场内市场、交易所市场奠定更加良好市场，因为这些低层生态是多层资本市场的毛细血管，这也是我们能够正常的基础条件，这些意义重大，影响深远，我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对以后发展会有推动意义，请大家继续关注。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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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珍 编辑：谭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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