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2018年去杠杆取得了明显效果

9月16日，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专题研讨会上，讲述了目前主要经济体的杠杆情况，并分析了全球经济增长的债务密集度显著上升的原因。

具体而言，在中国、日本、欧洲、美国四个主要经济体中，日本债务占GDP的比重不断上升，金融危机以后有一次跳跃性上升；美国的情况相对平缓；欧洲的情况不是特别乐观。中国的情况比较突出，在危机以后，尤其是2009年采取了4万亿刺激政策后，债务占GDP的比重在上升。

分部门来看，主要经济体的居民债务占GDP比重中，美国杠杆去的非常迅速，日本、欧洲相对平稳，不过中国居民债务对GDP的比重在上升。“需要说明的是中国在安全的幅度之内。”李扬称。

非金融企业债务占GDP的比重中，日本、美国、欧洲没什么特别明显的趋势，但中国的趋势很明显，企业债务占GDP的比重迅速上升，好在从2017年开始下降。

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方面，日本的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仍然在上升，美国和欧洲也在缓慢上升。中国虽有上升，但是不如前述三个经济体上升得快，所以中国政府的债务非常安全。

具体到中国，截至2018年一季度，非金融部门的杠杆率已经稳定。从2015年提出去杠杆，2016年做各种安排，2017年实际发挥作用，2018年取得了明显效果。金融部门的去杠杆非常显著，2015年准备去杠杆，2016年由于各种原因杠杆又冲了一下，2017年真正去杠杆，2018年继续这个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已经让全社会都感受到了。

李扬说，这几十年来，全球经济增长的债务密集度显著上升，即对于定量的GDP增长，现在比过去需要更多的债务来支持，这是全球现象。

他认为，产生这个现象至少有四方面原因：第一房地产在经济体系中的地位不断上升；第二无介质的金融创新加速了金融对实体经济的疏远化；第三贫富差距加大，因为富人喜欢搞货币和金融游戏；第四从全球来看，经常账户失衡，包括美国巨大的贸易逆差，给这样一个情况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李扬认为全球经济增长债务密集度上升有多方面影响，并着重强调了其中三方面影响。

一是经济增长比以前需要更多的金融支持，这对各国的货币当局都是一个挑战；二是债务累积造成泡沫形成了金融周期。现在根本的问题都是由金融部门造成，引发了金融危机；三是危机发生之后很难走出，旷日持久。

李扬用三个词形容了中国去杠杆政策的调整：更加理性、更加符合实际、更加可持续。

他说，首先我们认识到杠杆上升是中国金融风险的源泉，不加区别的说要去杠杆。过程中发现，各部门的杠杆不一样、影响也不同，于是推出结构性去杠杆政策。再接着，当很多部门密集的推出去杠杆政策时，发现由于协调配合诸多方面的问题，出现了一定负作用，因此要稳杠杆。

“目前我们采取的政策是稳杠杆，这个政策比较有利于我们处理当前复杂的经济和金融问题。”李扬称。

（编辑：包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