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学锋：澳门深刻诠释“城市是文化的容器”

11月2日，由深圳市文体旅游局、深圳市大鹏新区管理委员会共同发起，深圳市大鹏新区文体旅游局、佳兆业集团控股有限公司主办，21世纪经济报道承办的“粤港澳休闲湾区文旅产业大鹏峰会”在深圳举行。

会上，中国社科院财经战略研究院旅游研究室主任戴学锋分享了他对于澳门文旅发展的研究成果，他认为，澳门的城市（特别是澳门半岛）发展对澳门的文化旅游产业发展具有极为重要的影响，同时对于其他城市发展旅游具有重要的启发。

注重历史传承

首先来看澳门旅游在过去取得的成绩。澳门虽是弹丸之地，但2017年入境游客达3261万人次，入境过夜旅游者1726万人次。对比同期深圳市入境旅游人数仅为1200万人次，广州市入境游客仅为900万人次，可见澳门远远领先。

戴学锋指出，澳门之所以有如此骄人的成绩，绝不仅仅是博彩业的成绩，与澳门的都市旅游具有密切的关联，其中一个特点是各种文化兼容并蓄。

“从时间轴来看，澳门这座城市某种意义上讲不是规划出来，而是‘长’出来的。澳门特别注重历史文化传承，澳门开府差不多400年，慢慢积淀，而且越积淀越深厚。”戴学锋说。

 澳门曾一度成为华夏大地灾难与世界局势动乱中的莲花净土，也曾经为郑观应、康有为、梁启超、孙中山提供活动的舞台，为一群有文化、有底蕴的人提供庇护和隐居场所，这也为澳门的发展积淀深厚的文化。   

戴学锋指出，澳门各种文化兼容并蓄，“和而不同”、“容而不融”。澳门开府后在各种文化交流、碰撞过程中形成多彩文化拼图，形成东西方多元文化、多种宗教、多种族群共融的局面。

同时，澳门不仅仅只有历史和传统文化，澳门还有现代文化，澳门拥有最华丽的酒店、最豪华的娱乐场，最热闹的旅游综合体，最前卫的现代表演，传统与现代文化有机地交织在一起，成为澳门文化的特色。

城市生态学

从澳门的城市空间角度看，澳门是一个公园分布非常密集的综合型城市。道路面积占得不多，但道路密度非常高。同时，绿化面积虽然并不大，但板块性非常大，绿地密度比北京、深圳等城市高很多。而且澳门的餐饮、住宿、景点、娱乐设施几乎分布在澳门半岛的任何一个空间，大概接70%的空间是宜居、宜游的空间。

戴学锋表示，澳门形成了复杂、细小、碎片化的多元文化拼图，而这些碎片化的文化又与活着的市井文化有机结合在一起，有机融入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正如美国著名城市理论家刘易斯·芒福德（Lewis Mumford），所言“城市是文化的容器” ，真正成为了文化的融合。

“因此澳门不仅有历史文化的积淀这些无形的东西，澳门的有形城市，其实对文化的传承也非常重要。”戴学锋说，而“文化的容器”为什么可以成为很好承接文化、承接旅游的空间就需要提到城市生态学的理念。

城市生态学以整体的观点，把城市看成一个巨系统，除了研究它的形态结构以外，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全面阐明它的组分之间的关系以及组分之间的能量流动、物质代谢、信息流通和人的活动所形成的格局和过程。

“在有限的空间里，无休止跟外面进行能量的交换，过程中可以达到非常奇妙的平衡，不会混乱。”戴学锋也指出，城市不可能完全自由生长，而是需要规划，规划过程中要想办法模仿城市自然生长的系统过程，不是简单的把小商小贩去掉。

他认为，城市如同一个生态系统，如果把底层生物都消灭了，比如把所有低端人口都清除，高端人口也没有办法生活，这个城市就会慢慢凋敝。

（编辑：李清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