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5年后能否涅槃重生？

巴黎当时时间15日18：50分，见证了法国800多年历史的巴黎圣母院屋顶突然起火，火势迅速蔓延。一个小时之后，教堂尖顶在火光中轰然倒塌，并将教堂顶部砸穿。直到次日上午10点，巴黎消防部门才宣布最终扑灭了大火。法国总统马克龙16日晚宣布，将在5年内修复巴黎圣母院。

   据法国媒体报道，这是巴黎圣母院8个世纪以来最严重的火灾，无数法国民众、外国游客、各国媒体在警戒线外亲眼目睹了熊熊烈火；无论是不是天主教信徒，众多法国普通人在巴黎早春寒冷的夜晚里，自发聚集在面对巴黎圣母院正立面的圣米歇尔桥附近，一遍遍唱起《圣母颂》为巴黎圣母院祈福；有人掩面而泣，更多人眼含泪水。    巴黎圣母院始建于1163年，历时近200年才完工。从建筑的角度讲，她是法国哥特式教堂的经典之一，甚至被视作哥特式教堂的旷世杰作。但对法国人来说，她的意义远超于此。笔者的一位法国朋友说，“我从小在巴黎圣母院附近长大。而对所有法国人来说，某种意义上都是如此”。短短一句话，让人理解了法国人看到熊熊烈火中燃烧的巴黎圣母院的悲痛之情。

   悲痛之余，所有人也都在问，为什么如此重要的建筑会发生火灾？目前，负责火灾调查的巴黎共和国检察官海茨表示，由于事发时巴黎圣母院屋顶正在进行外部修缮，调查人员倾向于认为是施工过程中引发的意外事故。据法国媒体16日深夜报道，有目击者说火苗最初就出现在后来被烧塌了尖顶下方，而当时尖顶正在修缮，周围被脚手架团团围住。目前，调查人员正在对施工公司和人员逐一进行问询。

发现火情后，为什么大火又会一烧十几个小时？是不是消防员反应太慢？从教堂被烧毁的部分看，绰号“森林”的屋顶受损最严重，四分之三面积过火。原因一是火灾从屋顶部分烧起，二是建于13世纪的屋顶全部采用木质结构。几百年来，木材的水分早已殆尽，如同一把干柴。遇上火苗，岂有不着之理？至于为什么没有尽早控制火情，从笔者在现场看到的情况，巴黎消防大队也实属无奈：云梯消防水枪的射程根本难以达到教堂屋顶，更别提93米高的尖顶部分。加之教堂拱顶等主体结构为石质，火情一时半会儿烧不到教堂内部，因此巴黎消防大队采取了先抢救内部珍贵文物，同时对教堂主体喷水降温的做法，防止两座钟楼里的青铜大钟掉落，损毁正立面。当判断尖顶出现坍塌危险后，才迅速撤离消防人员，转而派出灭火机器人进入教堂作业。与此同时，还出动无人机，对火情进行航拍，随时调整灭火策略。先进的技术手段与因地制宜制定灭火方案的做法，使得教堂内众多珍贵文物得以完好保存。

   16日晚间，法国总统马克龙就巴黎圣母院大火发表电视讲话，除了呼吁法国民众团结一致修复巴黎圣母院之外，并承诺将在从现在开始的5年内完成修复工作。在火灾发生后的一天时间里，关于修复巴黎圣母院要花多长时间成为各大媒体讨论的焦点问题之一。有人以类似教堂修复为例认为得花十年，也有以前文化部长雅克·朗为代表的在几年内完成修复的速战速决派。马克龙16日晚的时间算是给出了官方表态，而当天早些时候，法国内阁已经就修复工作举行会议。

目前困难缠身的法国是否能在5年内修好巴黎圣母院是个未知数，但好在法国维修古迹经验丰富，同时保存有大量关于巴黎圣母院的资料图纸。更重要的是，面对马克龙所说的这场“国殇”，法国各界踊跃捐款，16日当天，法国最富有的几个家族及其掌管的商业集团，以及大型企业和部分法国地方政府承诺捐款金额已经达到7亿欧元。让笔者印象更为深刻的是，一位看上去生活并不富裕的巴黎老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巴黎圣母院是我们的财富，每个巴黎人都应该为它捐出一欧元”。

（作者系旅居巴黎的传媒业者，照片来自网络）

（编辑：李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