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校的场地在2、3月份基本荒废了，白白浪费驾校20亩地2个月的租金。”谈起疫情下驾校艰难的日子，李红（化名）感慨良多。
作为广西贺州市一个驾校老板，在2016年和朋友一起开了驾校之后，短短数年间，李红的驾校已经有16名教练，一年大概能招1700名学员。
但在疫情之下，一切都停摆了。在南宁一所驾校担任教练的赵立（化名）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他一个月本来可以收入5000元，但疫情期间没有了收入。他所在的驾校一个月场地租金5万，加上人工等费用，每个月大概6万左右成本。“这些在驾校停摆期间就只能亏掉了。”
不过，近日随着各地驾考逐步启动，驾校生意也正在全面反弹。
艰难过冬
李红在2016年创立自己的驾校，在此之前她当过出租车司机，做过一些生意，“我本人已经有十多年的驾龄了，驾培这一块的市场我很熟悉，也很看好它，于是就和朋友合伙开了驾校。”
目前，开驾校确实是一门好生意。
根据公安部的数据，截至2019年底，全国汽车保有量达2.6亿辆，私家车(私人小微型载客汽车)保有量达2.07亿辆，首次突破2亿辆。
与此同时，机动车驾驶员人数也在同步增长。2019年，全国机动车驾驶人数量达4.35亿人，其中汽车驾驶人达3.97亿人，占驾驶人总数的91.26%。而2019年全国新领证驾驶人（驾龄不满1年）数量达2943万人，占全国机动车驾驶人总数的6.76%。
李红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平时他们驾校能有超过20%的利润，尤其春节前后，更是驾校“黄金期”。
然而，由于疫情冲击导致驾考停摆，驾校在今年春节度过的“最冷的冬天”。
“春节前后一直是驾考的高峰期，往年春节前后的一个月，平均每位教练能招到20名学员（是普通月份的2倍），其中很多在广东打工的人回来报名，这在春节期间报名人数中占很大的比重。而今年2月份招生量为零，荒废了整个招生黄金期。”李红说。
这对驾校和驾校教练的收入都产生了直接的冲击。
赵立表示，他平时每个月有10位左右新招的学员，现在三个月了累计加起来还新招不到10人。“我们是自主购车，自负盈亏，招一个学员必须要缴纳一部分的钱给校方。今年2月和3月份，我基本上是零收入。”
李红也表示，驾校一般执行承包制，每位教练独立招生、独立教学，教练的薪资是根据自己招生情况而定的，疫情影响了招生数量，教练们的薪资肯定也受到影响。
4月份以来的反弹
不过，步入4月份以来，驾校的生意逐步有了起色。
3月13日，交通运输部发布《关于精准有序恢复运输服务扎实推动复工复产的通知》，提出各地交通运输主管部门要结合本地区疫情形势变化，认真研判、精准施策，分区分级分类有序推动驾培机构复工复产。
其中，低风险地区要根据本地疫情防控要求，在做好卫生防疫防护措施的前提下，全面恢复所有科目驾驶培训。中、高风险地区要科学合理制定复工复产计划，做好人员信息登记、体温检测、教练员和学员防护、教学车辆和教学设施设备消毒等工作，逐步有序恢复部分科目培训。
李红表示，贺州市的驾考是从4月1日开始恢复，驾校也基本是在4月1日前后开始教学。4月份开始，驾校的招生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只是春节期间那批返乡计划学车的客户，复工之后又回到广东去上班。“这部分的损失大概短期内弥补不回来。”
赵立也表示，随着驾考放开，他带的学员人数开始快速增长，现在已经超过10个。
驾考的学员们对此也感受很深。“现在新报名的学员很多，带我的这位教练的课排得非常满，我每次去学车的时候都看到，那个登记本上记录他从早上8点到下午4点半都是排满课的。”河北驾考学员刘强（化名）对21世纪经济报道说道。
与刘强一样，４月底刚在桂林报名学车的杨静（化名）也发现最近学车的人不少，“我感觉人挺多的，因为疫情的原因，之前报了名的人都没来得及学，现在驾校复工，有挺多人在场上练习。”
驾考人数“报复性增长”
截至5月8日上午10时50分，广州部分申请驾考人数一览：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查询后发现，4月底以来，不少此前一直暂停驾考的地区，也开始逐步恢复驾考。
以广东省佛山市为例，佛山市公安局此前发布消息称，科目一、科目三，安全文明驾驶常识考试，4月27日起恢复。科目二场地考试、科目三实际道路技能考试，将在5月6日开考。
广东省深圳市也宣布，4月27日起，恢复机动车驾驶人科目一理论考试；5月5日起，恢复科目二场地驾驶技能考试；5月9日起，恢复科目三道路驾驶技能考试及安全文明驾驶常识考试。
此外，广州市将于2020年4月27日起，逐步恢复全市机动车驾驶人考试相关工作，并要求参加考试人员请提前准备穗康码或粤康码备查。学员必须佩戴口罩，配合做好测量体温、消毒、登记等工作。如有发热等症状的人员，不得参加考试。
然而，许多准备考试的学生发现一个大问题：他们很难预约上考试。
记者打开“交管12123”APP，查询近期的科目三道路驾驶技能考试的计划。以广州为例，大部分考试日期和考试场地的确呈现申请数远大于计划数的情况。
在河北学车的刘强也遭遇到报名难。他去年过年的时候报名学车，今年寒假回来打算考科二和科三，让他心急的是一直约不上考试，“我从4月15号以后就开始约到5月15号的考试，但一直都约不上，以前我记得预约的很轻松啊！”
刘强认为，受疫情影响，驾考积压了一大批考生。“后来慢慢放开的时候，因为限考，名额也特别少 ，本来一场考100个现在就只能考20个，前段时间才恢复正常。”
回想自己的驾考经历，刘强感受到因为疫情影响，自己的整个战线都被拉长了，“没办法，只能等着。”
（作者：陈洁,实习生莫甜甜 编辑：耿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