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2019年扣非后归母净利润为8.62亿元的中小规模券商,今年5月一个月之内,就连涉三项证券质押式回购纠纷,总涉金额合计逾10亿元人民币。
国元证券今年开端真的“有点困难”。
5月28日晚间,公司发公告称,公司副总裁陈益民提出了书面辞呈。
这已经是半年以来,第二名申请辞去公司职务的副总裁。
今年以来两名副总裁辞职
国元证券董监高成员中,近期最先因为工作调整辞职的是副总裁沈和付。
根据1月2日公告称,副总裁沈和付早在2019年12月31日向公司提交了书面辞呈。
沈和付在国元证券分管投行、债券业务近六年。
在国元证券工作期间,曾担任法律事务部主任、合规负责人,公司合规总监、副总裁。辞去公司副总裁一职后,任安徽国元投资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
这一空缺,或由在公司担任了6年合规总监的范圣兵接任。
而刚刚递交辞呈的陈益民,根据第九届董事会决议,其正常任职终止日期应当为2023年1月14日。
这次聘任结果在2020年1月16日的第九届董事会第一次会议中作出决议。4个月后,副总裁陈益民即提出辞职。显得有些“仓促”。
陈益民曾任安徽省地矿局计算机中心副主任,合肥市信托投资公司证券营业部经理,国元证券营业部经理、总裁助理、总工程师。辞职前夕,任公司党委委员、副总裁;兼任安徽省股权服务集团董事长、安徽省股权托管交易中心有限责任公司执行董事。
5月以来连踩三雷,涉及金额合计逾10亿
与副总裁辞职同样值得关注的,是国元证券5月以来已连续发布三份涉诉(仲裁/调解)公告,均为质押式证券回购纠纷,合计金额达10.53亿元。
第一项纠纷是国元证券与贵人鸟公司的重大诉讼调解。
国元证券要求贵人鸟公司兑付债券本息合计人民币1.31亿元,并支付相应的逾期利息。贵人鸟公司承诺在2020年7月15日之前足额偿付全部款项,如果做不到,国元证券可以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第二项纠纷是国元证券与姜剑、郝斌、青岛亚星实业有限公司、朱兰英的质押借款合同纠纷仲裁。
国元证券要求姜剑偿还融资本金、利息、罚息、违约金、律师费等费用合计人民币2.96亿元,同时要求对其持有的2985.6万股“深大通”股票变现的价款享有优先受偿权。
第三项纠纷是国元证券与振发能源集团有限公司、江苏振发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查正发、陆蓉、中启能能源科技发展无锡有限公司的质押式证券回购纠纷。
国元证券要求振发集团归还融资本金、利息、罚息、违约金及律师费合计6.26亿元,同时要求对振发集团质押的6074万股珈伟股份(300317.SZ)股票变现的价款享有优先受偿权。
上述三项纠纷涉案金额合计达10.53亿元。
三项纠纷欠款方还款能力均堪忧
但是,从涉案的另外三方情况来看,国元证券想要拿回被拖欠的钱,前景或许并不乐观。
纠纷一中的贵人鸟(603555.SH),近年多元化探索失败,连续亏损两年,5月6日起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曾经的“A股体育品牌第一股”如今被ST戴帽,2020年Q1受疫情影响,财务数据更是恶化,资产负债率在一季度达到91.74%。
在2019年年报中,贵人鸟称,2019年全年,公司仍无法寻求到新的资本市场融资渠道,部分金融机构对公司继续压贷或增加授信条件,为维持存量金融机构授信,已将土地房屋和重要子公司股权资产均对外抵质押。
纠纷二中的姜剑,是深大通(000038.SZ)的实际控制人。
2019年5月22日,姜剑收到证监会的调查通知书。然而由于公司及实控人在证监会调查过程中未配合,涉嫌违反相关证券法律、法规,证监会决定对公司及实控人立案调查。
这次“暴力抗法”行为将深大通相关人员送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而只要证监会一立案,深大通就要等待达摩克利斯之剑掉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同时,这家公司也被媒体揭露频频资本运作、深陷巨亏。
纠纷三中的振发能源集团,是珈伟新能(曾用名“珈伟股份”,300317.SZ)的第一大股东。
这家光伏行业的公司,在整个光伏行业“大洗牌”过程中面临“出局”困境。
2019年,珈伟新能净利润亏损10.75亿元,这已经是公司连续两年亏损。2018年,公司净利亏损19.9亿元。
随后,4月28日公司发布公告称,由于公司目前资金压力较大,暂无闲置资金继续投入石墨烯项目,且国创珈伟和惠州国创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不能给公司带来正向的现金流,因此,控股公司国创珈伟和惠州国创将实施停产。
而公司股东振发能源也是被多家金融机构司法轮候冻结。
三家项目公司各有难点,这对国元证券来说,或许是“讨债”的遥遥无期。
近3年,国元证券在证券质押式回购业务上并不容易,同时屡屡计提大额资产减值准备。
2018年,公司全年计提资产减值准备1.433亿元;2019年,公司全年计提资产减值准备3.61亿元;2020年Q1,国元证券则已经计提了资产减值准备1.55亿元。
而如今,国元证券又面临三家问题公司的10亿纠纷。2020年的业绩,或堪忧。
(作者:王媛媛 编辑:李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