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病案质控,回归价值医疗,助力医院精细化管理转型

容众财经2021-04-29 17:47

随着新医改的逐步深入,医院精细化管理正在成为未来医院发展的重点。AI+医疗如何助力医院精细化管理转型?容众财经邀请颐圣智能创始人周禹同,梅花创投董事总经理谈文舒一起探究医疗大数据的行业发展。

郑枫:欢迎关注容众财经,两位是怎么想到做医疗这个赛道的?

周禹同:做医疗是因为我从小就一直想学医,因为我妈是学医,从小一直在医院长大,高考还报了临床医学这个专业,但是最后给我改了志愿,这辈子当不了一个医生这是我的遗憾,我非常想进手术室做手术,因为工作的原因或者说因为创业的原因,我可以从事医疗赛道的选择,我当然义无反顾去选择这个赛道。

郑枫:我妈也是医生...

谈文舒:咱们三个人有共同点,我母亲也是医生,我可能和周总很像,我母亲从小就劝我当个大夫,我说我不当,后来我就学了物理。但是我对医院的很多东西,包括医疗体系的很多东西很了解,做投资人以后其实我们一直在看医疗赛道的项目,因为中国我们觉得医疗改革,包括医疗进步有很大的空间,不管从科技上、从体制上来说,所以一直在看,但是这两年加大了投资的力度,因为咱们国家医疗体制改革做的很深入,确实是我觉得整个改变了行业的格局,可以说很多公司的盈利形式包括医院的盈利形式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我觉得这个里面有很大的产业机会。

(一)数据本身出了问题

郑枫:再深入一点讲,其实医疗也是很大的行业,很大的赛道,怎么样想到去做医疗大数据或者说就根据病案这样的一个细分的领域来做一些工作的?

周禹同:颐圣智能最开始决定做这件事情,是因为我们看到医疗人工智能领域,其实说了很多年,甚至医疗大数据说了很多年,但实际的落地场景能够真的向医院去赋能的项目其实还是很少的。当然我承认这里面本身有商业模式自身的问题,有业务模式应用场景的问题,其实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数据本身出了事出了问题。因为过往的几十年时间,我们医院自身的一个运营体系的评价方式,其实更多看的是运营性的一些指标,而忽略了数据本身对它长期发展的一个重要性,甚至写病历的角色也在不断的向下去转变,我们基础数据导致了并不能支撑我们医疗AI往下发展,如果用这些错误的数据或者说不是那么准确的数据去构造人工智能的话,它当然没办法像临床实际场景去落地,所以我们回过头说,我们先把基础设施做好,这其实是医疗行业转变的水电煤,我们把这件事情去搭建好,未来的医院的精细化管理转型才会变得比较顺畅和能够长期的去发展。

谈文舒:刚才周总讲的这种情况,我们确实在其他项目上也遇到了。其实咱们中国的医疗方面的基础数据的积累是非常不到位的,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发展不平衡,有的医院很好,有些医院可能差到你都没办法想象,所以我觉得他们做这个工作非常有价值。

(二)项目医疗到价值医疗

郑枫:说到这可能大家都会非常好奇,具体颐圣智能是在做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周禹同:其实在讲我们具体做什么之前,我想先和大家分享一下这个行业的一个背景发生了什么转变。我们这两年其实在进一步深化医改,无论是从医院的管理体系的转变,还是从医保支付方案的一个转变,其实都回归到了两个点:第一个是精细化管理;第二个是医疗质量。这也是我们看到无论医疗行业怎么去变,它都不会去变的一个根本性的因素,就是医疗质量回归到医疗质量的评价上。

颐圣智能是一家以人工智能技术,向医院去提高它医疗质量临床质量的这样一家公司。我们现阶段其实是通过临床的根本数据病案,从里面发掘各种各样的问题 风险点,反馈给临床的医生、反馈给医院的管理者,帮助他无论是在医疗的过程当中,还是在医保支付,还是在绩效评价过程当中,能够得到更好的一个效果和体现,也帮助医院在这个过程当中得到一个精细化管理转型的这样一个赋能。

郑枫:其实我有两个点可能需要再追问一下,我作为一个小白可能观众也是对这个事情会比较难理解,第一个问题就是病案到底是什么?

周禹同:其实病历就是病案,日常就诊的时候,我们会去门诊医生写的那些内容,包括实验室检查的一些结果、影片,其实它都属于病历的一个范畴。放到住院场景下这个内容其实会更加的丰富,因为住院的每一天其实它都会有相应的这个信息去记载,会有更多的元素会存储下来,案就像案件一样,患者出院之后这份病历已经不能再修改了,尘埃落定了,我们把病历改成了叫做病案。

郑枫:现在整个病案是一个电子化?还是手写的一个时代?

周禹同:中国的电子病历的推展已经快20年的时间了,至少目前对于三级医院来说应该实现全面的电子化了。

郑枫:病案我大概明白是什么东西了,接下来一步就是病案这个数据源,首先为什么需要质控?第二就是质控这个过程,它怎么样能够带来一些好处?

周禹同:病案其实也相当于是这样日志的一个作用,那么患者这次住院可能三天、五天、甚至十几天、几十天的一个时间,但是患者出院之后一年、十年之后,我们希望看到这份病案还是能够反馈到患者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做了这样一个医疗决策。随着我们的临床的医学的技术的不断发展,我可以通过这样的病案不断的去优化我的诊疗行为,优化我们的医学水平,同时写病案的人其实普遍都是我们的学生,医学生,因为我们在写病案的过程,其实就是对于患者的诊疗进行一个再思考的过程,它是一个对于学生的临床思维培养的过程,所以这就是病历必须要写好的状态。我们希望看到这份病历就是见字如面,这是病案本身要写好的一个原因,但是实话讲我们过去的可能十年、二十年的一个时间,很多医院对于病案的态度就是它很重要,就像刚才说的诸多原因它很重要但是它不重视,因为它是个成本,我病案写好写不好什么都不影响,或许会影响到我们的医疗纠纷,对于实际的医院的长期的收入和医疗的发展并没有产生真正的影响,这个是过去发生情况。

但是在这几年我们国家进行了新一轮的医疗改革,无论是医保支付的方式,还是对医院的评价方式,都回归到了医疗质量的评价上,而医疗质量评价上关注的数据源就是这份病历,就是这份病案,这份病案如果没有体现出医疗质量,卫建委和医保局就不认可医院在这个过程当中的一个行为,我们原来是这个“项目医疗”现在变成一个“价值医疗”。医保局和医院的关系又变成了我在为你预期的医疗质量而去付费,这份病案如果没有体现出医疗质量,对医院来说就会造成直接的经济性损失。

郑枫:项目医疗到价值医疗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整个从成本、从经费的分布方面发生了一个什么样的本质变化?

周禹同:我们原来到医院看病的方式是什么,我做一个CT、我做一个B超,患者会付一部分钱,医保局其实承担了一部分的费用给医院去报销,我不管做多少个项目其实每一个项目都是彼此这样去分成的,所以医院在这里面其实有很强的动力去做,可能会发生过度医疗,老百姓花的钱自然也就更多了,医保局承担的钱也就会更多了,这就是我们原来是一个一个项目的方式。我们现在一直以来一个说法是我们希望用更少的钱能够把这个病看好。

郑枫:也会让更需要这份预算的患者能够得到更好的治疗。

周禹同:我们国内是社会医保来做底层支撑,让我们钱用的更有效率一些。作为付费方而言我希望我的钱用的有效率,我怎么去评价有没有效率?你是不是达到我预期的医疗效果了?我们现在的支付方式之所以变成价值医疗,就是我通过历史数据的测算,我把这一个患者的治疗方案、疾病情况、他的性别、年龄等等,这些信息我打包成一个组合,我认为进入这个组合他花多少钱基本上就可以把这个病治好,或治到我预期的一个状态,比如说这个病值一万块钱,如果医院花了一万二才把人治好,那是你医疗质量不好,如果花了八千块钱把这个病治好了,说明你医疗质量不错,从价格上得到这样一个体现,但对于患者来说,如果医院能八千块钱把这个病治好患者花的钱也就会更少了。

郑枫:大家可能都有相关的这种体验,你去看病,就一感冒上来给你先把什么恨不能帮你把癌症都给排除了,最后给我开了一桶药,我发现我这两天饭都不用吃了,基本就吃药就吃饱了。现在可能就改一下,整个模式会变的首先我去到医院,他会看我过往的整个病案而且是经过你们质控过的...

周禹同:其实不是医院会去看你既往的病案,是医保局通过大量的患者可能上百万、上千万的患者去核算到了可能一千例的组合,几百例的这种组合,那么你这次住院的时候,你会是进入哪个治疗路径当中、疾病组合当中,那么医院给你对应的治疗方案是什么,其实这样的一个判断。其实为什么刚才举了一个钱上的例子,是因为我医保局认定了这个病是一万块钱,如果医院花超了花了一万二,多出去的两千块钱,是医院自己去承担的,如果花了八千块钱把这病治好,这两千块钱是医保局会再给医院的,所以医院的盈利方式:“从原来每一个做的CT它有一个利润,变成了它要压缩它的成本得到和一万块钱的差额再去赚到钱”,这是它的一个盈利模式。所以它会把原来过度医疗的这个行为会不断的去优化,它的治疗方式然后让它成本不断的降低。

郑枫:通过你们的这样一项服务,医保局可以让自己的预算花的更精准、更有效,医院能从原来的就是只要往上上量我就可以赚钱变成价值医疗。

周禹同:其实我们刚才说这种医保支付方式已经在美国做了40年了,它其实原来是医疗质量的一个评价管理工具,我只是把医疗质量的评价管理工具用在了医保支付和对医院的绩效评价上,让医院有更好的医疗质量,我再认为你应该有更高的排名,你应该有更多的收入,通过这种方式来去引导医院它有更好的一个行为模式和决策模式。

郑枫:所以其实像在美国像您这样的公司是已经非常成熟的?

周禹同:很成熟,3M包括UnitedHealth联合医疗这都是一比较巨无霸型的一个公司了,每年的市场规模还有100亿以上的这样一个规模并且是还在不断增加年,复合增长率在12%左右。

郑枫:特别想听一听谈总的一个想法,到底颐圣智能的一个什么样的优势或者亮点?因为你也是投硬科技投这种一直秉持着一定要有壁垒的公司才会去投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点吸引您把这笔钱投给他们?

谈文舒:我们这个赛道其实布局是朝两个方向去的,一个是硬科技,比如说一些新药,一些新的检测手段的开发;另外一个就是关于整个咱们跟这次医改有关的一些项目,像颐圣智能这样的。因为我觉得这次医改的一个主要的目的还是拨乱反正,让大家从以前像禹同说的,从项目医疗或者是医院从光以盈利为目的的医疗,到现在是以看病为目的,不要去把重点放在盈利上面,在这样一个过程当中这中间会有很多人的角色或者是他的利益发生变化,这是赛道上的选择。另外我们梅花的这种投资风格,我们其实第一关注的是团队,创业的团队你是否具有完整性?大家之间的协作怎么样?这个考量很多的;再一个对创始人有很大的考量,特别像我们这种类型的项目,他用一些新的技术去赋能医疗行业,创始人对医疗行业或者对他标的行业的这种理解程度就非常重要,另外他对这些新技术是不是能够做得透做得好,这个也很重要;最后实际上我们也要看市场时机是不是成熟了,到来了,所以这个事也访谈过很多他的客户,一些医院的副院长、医务科的科长、有的是一些处长,他们现在医院在这方面的需求是非常迫切的,所以我们也看到这个市场可能在爆发的前夜了果断的投进来。

(三)回归到精细化管理,回到医疗质量评价

郑枫:周总从做公司的角度上讲您觉得你们公司杀手锏到底是什么?

周禹同:我们这类的产品它必须保证你的产品质量,如果我发现那些风险点不能够满足院长的需要,医生都不认不能够帮助医院,像刚才说的解决它绩效的问题,解决它医保付费的问题,或者说甚至解决它其他医疗安全的问题,说明我找到的问题其实都是没有用的问题,医院也不会为此而去付费,所以这个其实是我们需要更多的业务知识去理解的内容。病案质控这件事然在医院说是100年的时间了,但是我们真正的临床医生是不会愿意花时间去做病案质量管理的,因为质控一本病历,人工去质控的话少说几小时,一本病历薄到20多页,厚到上百上千页,就像我们看一本书几十页都需要尚且花很多时间,我先要前后对比,发现里边各种逻辑上的问题,冲突上的问题。我们说质控是什么?病案质控其实就是通过对病历内容的识别,去发现他整个诊疗过程当中的证据链的完整性和充要性是否有缺陷。

郑枫:但是病历通常写一大段话这个机器来读,难道?

周禹同:当然!这就是技术所需要的。

郑枫:通过机器来去阅读,然后还要去读出当中的逻辑?

周禹同:这是我们一个基础自然语言处理技术要去解决的一个基础的问题,并且在此基础上再判断它是否有关键性的风险错误。

郑枫:这是一项要结合医疗知识...

周禹同:这是非常复合的一个领域。

郑枫:结合自然语言处理人工智能你还要做模型。

谈文舒:甚至还有诊疗的一些原理。

周禹同:临床医学和人工智能的一个初步结合,我们还考虑医保的政策各项的政策,我们考虑卫生经济学的问题,我们要考虑作为一个管理者他要如何的去往下去赋能、去提高他的管理效率,可能涉及到组织行为学,运筹学等等这方面的内容,这其实是个高度复合型的一个学科。

郑枫:这个模型就要有无穷的边界条件感觉。

周禹同:是的,所以这其实就很难!

郑枫:随着你们公司的数据的积累。

周禹同:它会形成数据飞轮一个效应会越来越好。

郑枫:形成更加好,因为你的模型需要更多的数据能够把它训练的更好,这样其实时间长此以往你们的壁垒会越来越无法超越。

周禹同:我们说现在其实是一个技术壁垒和业务壁垒,业务壁垒就是我们要如何去理解这件事情定义那些风险点,甚至我们要能够和临床的医生和院长有个非常紧密的交流,我们要对制度、政策有非常深入的解读,那么这个是两个我们认为已经形成了一个壁垒。无论谁在什么时间点进入赛道,他都必须要去面对这个问题,我觉得未来还会形成新的壁垒,比如说刚才说复合型这件事情,其实导致是这个行业很难去招到对口的人,组织内部需要有非常好的内训的能力,这是一个组织建设的壁垒,进而我随着进入更多的医院,进入更多的数据,是不是会产生数据的壁垒市场的壁垒,行业认知上的这种壁垒其实我觉得未来会越来越多的。

郑枫:我听下来是一个2B的业务,你的市场或者说医院这些你是怎么去做的?

周禹同:对于我们这个产品因为它在医院定义不是一个信息化系统,虽然我们用人工智能,虽然看似要对接它的很多数据,看似是一个数字医疗的属性,它确实是一个数字医疗的产品,但是在医院内部的定义它不是一个信息化的系统,它是个业务系统,它是个收入系统,这件事情决策人一定是院长、是书记。

我们现在看到行业当中甚至在美国,现在每年还能够帮助医院找回10%左右的一个收入提升,中国每年医保支出是2.1万亿,这10%是多少?是2100亿!这是2020年的数据2.1万亿,而且每年还在不断的增加,这是医保支出,还有个人支出的,还有政府其他的支出,所以这个量应该大约是在6万亿左右,那么10%的6000亿,如果再放大,中国现在刚刚开始实现这些事情可能是20%、30%的损失,我们其实的赋能是上万亿的一个市场,这就是为什么院长会觉得这是一个收入系统,不是一个单纯的信息化系统。

对医院来说省钱是它考虑的一个因素,还有因素就是帮我在医疗过程当中发现了多少的风险,很多的院长其实很难在整个诊疗过程当中去监管临床行为的,他其实都是事后遇到事了再去擦屁股,但是现在通过我们这样的一个系统,能够在整个诊疗过程当中把风险发现出来马上去消除掉,其实不出事这是我们认为在中国的公立医院体系最重要的一个事儿。

谈文舒:而且很多还有医闹的事件。

周禹同:中国的医疗纠纷里面一半以上都是因为病历出了问题导致医院的败诉,但是这个病历你说影响到了医疗事故没有?但是至少证明了临床不认真。


郑枫:我们都知道创业讲三件事,势、道、术,从势的角度上讲其实可能像医疗这种强政策相关的这种行业非常依赖于政策的变化,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从专业的角度上讲,这几年整个医疗政府的政策有什么样的一个变化?给这个行业给这个领域带来了什么样的一个利好?

周禹同:这次两会其实也给了一个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的一个长期规划,提到一个最重要的点我们要回归到精细化管理,回到医疗质量的评价,包括往前去推几年从2018年医保局的成立,我们新的卫健委的成立,其实所有的政策都在帮助医院如何去做精细化的管理转型.我们得承认一个现实我们公立医院的院长是临床专家他不是个管理专家,美国的院长是学公卫的不是学临床的,临床有专门的人去负责,他会学的是管理的手段。我们中国是临床专家势必是他对于管理上的一些思路和方法论不是那么成熟,而且从他的职业发展体系来说哪怕他卸任院长之后,他还是会回归临床的,所以他不会懈怠他的临床那部分的精力,但是对医院的管理是需要被精细化的,很多院长是不理解的,但是我们看到很多院长论坛上,很多的医院它其实可以把精细化管理做得非常的好,它可以用很多的数据来去支撑它的每一项的运营决策,甚至支撑每一个医生医护人员他们的奖金、他们的绩效,他们做得非常非常好,比企业的管理都好。

这次的医改变化就是在回归到医疗质量的评价上回归到了精细化管理上,我们看到这是未来10年、15年中国医疗行业的一个主旋律,也是一个矛盾点所在,甚至我们回头看前两年我们的药的评价,包括我们的带量采购,像去年支架价格两万块钱打到七百块钱。

谈文舒:可能要达到以前百分之几的价格。

周禹同:这些其实都在帮助医院去合理化的去运营,当然说这里面一定有损失方药企耗材厂商一定受到了相应的损失,但是这个是一个历史的必然。

谈文舒:这个我补充一下,其实那些药厂或者是器材厂,它不一定是损失,因为我们国家是带量采购,以前可能是几个医院采购一个药它的量很小,现在可能会几个省的医院联合去采购一个药厂的,药量很大,你虽然利润变薄了,但是我给你把量提升了,另外一个咱们国家两票制也好,一票制也好,以前可能一盒药从药厂生产出来到医院然后再到病人手里经过七八道手,每一层他都要赚钱,但现在就是两票,你中间只有一个经销商或者没有经销商,药厂直接卖给医院,这样的话其实药厂的利润还是保证,只不过中间没有那么多人赚差价了。

郑枫:这也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谈文舒:纵观全世界包括美国奥巴马提过医改,以前英国法国都搞过医改,中国这几年的医疗体制改革我觉得是全世界最成功的,我们老百姓真正得到实惠了。

(四)只有在正确数据上去构造产品,才有落地的可能性

郑枫:未来颐圣智能有没有可能在C端做一些事情?

周禹同:我觉得有可能,我们最开始提到医疗大数据概念,但是我们之前一直在强调是数据大,没有考虑它的价值,我们其实不愿意强调我们到底有多少数据,数据本来就不应该为我们所有,它就应该在医院内环境下,但是我们更强调的是我能触达到多少正确的病历,正确的数据,只有在正确数据上去构造产品,构造你的模型才有它落地的可能性,那么这是一个方面;第二方面是我接触这么多的患者的数据,或者说实际的真实的场景的数据,我在向C端迁移的时候,其实有更加触达一个模型的一个能力,而且我们是从严肃医疗往消费医疗属性上去转,这个其实是一个从难的事往相对来说容错度更高的一个状况去迁移的,其实这个是一个上游到下游的状态,这个是一个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这个对我们来说长期的发展规划来说,我们一定也会去触达到C端,只是说我们不一定会去做现在市面上比较常见的一些C端的产品。

郑枫:谈总也是关注医疗赛道非常长时间了,您能不能从宏观的角度讲一讲,您对整个医疗方面的一个投资,或者说整个梅花的投资理念,你们对于被投企业的一个预期和目标大概是什么样子?

谈文舒:我们在医疗赛道是有布局的,就是我们从这两年主要是投一些医疗赛道供应链的公司,比如说像颐圣智能这样,他不能算供应链是大数据公司,还有一些其他做供应链的,比如说做医疗器材供应链的,做药品供应链的公司。一方面是我们觉得国家医药体制改革确实会给这些新兴的企业,特别是用了一些新技术的新理念的企业带来机会,另外一方面是我们在布局了这些企业之后,我们再去投更多的新药研发,新的器材研发的企业的时候,我们更加游刃有余,既可以去更容易判断它又能给它对接更多的市场机会,这是大概是我们一个战略上的布局。

郑枫:二位其实在这个行业里也做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有自己的一些不一样的认知,特别想了解一下,二位认为在医疗行业当中,可能我们的观众当中也有很多跃跃欲试的创业者希望进入到这个行业做一点事情,而且这两年势头也确实很好,二位认为在医疗这个领域这个行业当中还有什么潜在的机会?

周禹同:如果说是创业者来说,我觉得机会是一方面,我觉得他更要看清的是在整个他想去从事的这个领域当中更核心更基础的那件事,或那个点到底是什么?他能不能挖到那个点,我觉得这个第一个是很重要的,第二就是他对这个事儿是不是真的感兴趣,是不是足够的热爱,尤其是医疗行业我觉得他的情怀是很重要的,确实可能会有很多时候的创业行为是为了赚钱,但是在医疗领域如果把赚钱放在了第一位的话其实是赚不到那个钱的。

郑枫:甚至可能犯错。

周禹同:对, 可能会犯错。其实诱惑很多很多,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你先有那个情怀,先有那个热爱才能够去做一个事情,这是我的一个所谓的建议。

谈文舒:这个地方我可能也很难给出一个具体的建议,其实也是一个方法论。平时见大量的创业者,一年可能至少见的话也要见几百个,有一些不合适的,其实我也跟他们讲你千万不要看风口,不要今天比如说看了咱们节目说医疗赛道很好,因为有国家很大的政策红利在那就去做,其实一般到风口来的时候你再做什么事一般是赶不上这个风口的,往往是你把这个事做好,在我自己擅长的行业里面做我喜欢的行业里面做好,做个两年三年就正好风口来了,这个时候企业起来它是发展最快的,而且咱们投资圈其实就有一句话:“中国很多传统行业都值得重做一遍”,我一直是投产业升级的,从2016年开始到现在投了这么多年,也投了很多好项目,所以我觉得其实中国很多传统行业都非常好,它有一个非常好的盈利模式,而且咱们国家有很好的这种产业基础,有很好的上下游供应链都做得很好,我们只需要应用新的技术去把它做好就行了,这是第一个建议。第二个就是我们中国创业,我是从2014年开始搞投资的,以前有很多赚快钱的机会,创业也相对简单,从以前赚快钱赚那种模式创新的钱,要变成未来赚科技创新的钱,赚做一些深入的事情一些交叉学科的钱,这个是可能大的方向。


(作者:容众财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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