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C丨年年体检，不少癌症患者确诊时仍是中晚期？早筛技术如何发现癌症风险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魏笑 深圳报道 “对于癌症，我们不担心它发生，而担心发现过晚。”近日，中国癌症基金会理事、诺辉健康CEO朱叶青在《防癌的真相》科普直播会上指出，癌症早筛指的是在癌症还处于“恐龙蛋阶段”时，便通过筛查无症状人群寻找癌症或癌前病变的相关患者，避免癌症发展到下一阶段。

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大学国际癌症研究院院长詹启敏也指出：“如果把肿瘤比作一座冰山，那我们对其了解的只是水面部分，而对于水面下巨大的冰床部分我们尚未了解。因此只有找到有效手段实现早筛早诊，才能提高患者生存率。”

因此，需要能够有效发现早期肿瘤的筛查手段。朱叶青认为，好的癌症筛查要满足三个条件，即明确的临床指导意义，简便的确诊办法和可行的临床介入手段。在此基础上，使用方式便捷也非常关键。

如何发现早期癌症？

2020年，我国癌症新发病例数高达457万，居全球第二，仅次于印度；我国因癌症导致的死亡病例数超300万，排全球第一。

詹启敏指出，我国癌症患者整体5年生存率约为40%，美国为67%，日本、英国、加拿大等国家达到80%。“其实，当肿瘤的5年生存率达到80%，我们便可将其视为慢性疾病，而不是绝症。”

值得注意的是，早诊早治是提高癌症生存率的关键。乳腺癌、肺癌、胃癌等癌种如果能早期发现，及时治疗，那么其5年生存率可达90%；但一旦发现很多都是晚期，患者也走到了死亡的边缘。

但为什么年年都在体检，不少患者发现癌症时仍处于中晚期？对此，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防癌科副主任张凯指出，其中原因主要有检查手段、间隔期和经验等多个问题。

就第一个手段问题，张凯举例称，例如常规健康体检中心的胸片项目可以检查出肺癌，但很难查出早期肺癌。“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西方发达国家开始用胸片查肺癌，到了90年代中后期，研究发现查胸片和完全不查胸片的肺癌死亡人数都是100多万，几乎没有差别。” 

与此同时，也要注意检查的间隔期问题，如对于肝癌这种生长周期很快的肿瘤，一年一次的体检不足以及时发现早期肿瘤。但张凯也强调，部分肿瘤间隔期不是主要问题，因为大部分肿瘤的生长周期没这么快，尤其是结直肠癌，其发展周期很慢，癌前病变清晰，甚至在5年内做检查就可及时发现高级别腺瘤，也能及时进行干预治疗。

第三则是经验问题，如果医生缺乏相关经验，便很可能漏诊。“我们在培训时就有基层医生指出，这半个月他每天上午能看到的乳腺肿瘤比在医院一年还多，他在医院工作10年从来没有见过乳腺的早期肿瘤，所以医生经验不足的问题也要注意。”张凯称。

如何避免体检发现癌症已处于中晚期状态？张凯指出，防癌体检很关键。防癌体检，即在无症状健康高危人群中开展以发现早期癌症为目的的精准有效医学检查，同时寻找癌前病变等癌前疾病，并且对其进行管理。

值得注意的是，防癌体检的对象是无症状高危人群。其中年龄是重要的高危因素。“一般人到了50岁就已属于绝大多数癌症的高危人群，当女性过了40岁就已是乳腺癌的高危人群，所以年龄是所有高危人群概念中重要的因素，也是最容易衡量的。”

另外，贫血也属于高危因素。如果中年男性出现了不明原因无症状贫血，大概率不是血液病，也不是营养缺乏，而应警惕胃肠道肿瘤。“胃肠道的一个小肿瘤会导致每天出血10毫升，一个月300毫升，两个月600毫升，这足以使人出现明显的贫血症状。”张凯称。

张凯指出：“除了癌症之外，我们更要发现癌症的早期状态，这不光能降低死亡率，还能降低发病率。如果我们能在癌前病变时就已把它切掉，这就不得癌了，发病率自然也就下来了。”

如何做好癌症早筛？

与此同时，张凯也强调，需要能有效发现早期肿瘤的手段，而不是仅仅是能够发现肿瘤的手段。

朱叶青则认为，筛查最重要的指标是阴性预测值，即排阴不能漏检，要保证筛查结果显示没问题的人群确实没问题，同时应防止出现过多假阳性；筛查结果显示有问题的人群应去医院进一步检查，医院需进行排阳，因此筛查和诊断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实际上，筛查、诊断和辅助诊断的区别在于，筛查最重要的是能独立去判断其阴性，而诊断则是要独立判断其阳性，辅助诊断虽不能独立判断阴性或阳性，但可为医生的诊断提供辅助性参考。

美国《SCIENCE》杂志前不久发表了关于《癌症早筛的挑战和前进的道路》的文章，提出癌症早筛需要迎接5大挑战：第一，要了解早期癌症的生物学特征；第二，要确定患癌的风险，以及哪类人群可能会发生相关癌症；第三，能否找到一些相对有效的生物标志物；第四，是否有好的检测办法，既能够把所有标志物都包含，又能把早期癌症的微弱信号放大，同时还能持续监测其发展过程；第五，是否能通过临床试验、真实世界研究重复验证结果。

该如何应对5大挑战？朱叶青指出，以诺辉健康的常卫清为例，其研究结直肠癌的发病机制，锁定高风险人群，确定用于筛查的生物标志物，通过算法模型综合分析血红蛋白、基因和基因甲基化等，判断一个人的患癌风险。另外，通过中国癌症早筛最大规模的前瞻性多中心注册临床试验验证了其性能。

2020年9月25日，诺辉健康在CSCO学术年会上正式发布了中国首个癌症早筛前瞻性大规模多中心注册临床试验“Clear-C”的重要数据结果。“Clear-C”由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监督和指导，采用了诺辉健康的肠癌早筛多靶点粪便FIT-DNA联合检测技术-常卫清。

“Clear-C”是中国首个癌症早筛前瞻性大规模多中心注册临床试验，由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作为牵头研究单位，联合江苏省人民医院等多家大型三甲医院共同开展，旨在研究结直肠癌早筛的创新技术对降低中国结肠癌发病率和死亡率的临床价值。

据研究结果，常卫清对于肠癌的检测灵敏度为95.5%，对于进展期腺瘤的检测灵敏度为63.5%，相比检测灵敏度为30.9%的FIT，常卫清对进展期腺瘤的检测灵敏度高于便隐血两倍以上。

此外，常卫清对结直肠癌的阴性预测值高达99.6%，可以最大程度避免漏检并有效发现结直肠癌癌前病变。阴性预测值（NPV）是国际公认衡量早筛产品性能的权威指标之一，表示阴性的受试者中真正未患病者的所占比例。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2022年1月6日，诺辉健康旗下幽门螺杆菌检测产品幽幽管获得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NMPA）批准的三类医疗器械注册申请。这是国家药监局批准的中国首个适用于“消费者自测”的幽门螺杆菌检测产品。幽幽管首次实现取样和检测“验孕棒”式一体化设计，用户操作简单。

朱叶青指出，好的癌症筛查要满足三个条件，即明确的临床指导意义，简便的确诊办法和可行的临床介入手段。在此基础上，使用方式便捷让用户愿意使用也非常关键。

“防癌的真相，就是自律。克服自己心里的一点点恐惧，建立起定期主动筛查的习惯，是防癌的关键。希望居家早筛的好方法，能够帮助我们早期发现，改变每个人、每个家庭的生命轨迹。”朱叶青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