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工业元宇宙①丨海尔衣联网研究院院长孟毅：双碳和原宇宙对智能制造的挑战与机遇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雷晨 实习生黎雨辰 北京报道

发展智能制造，对于加快发展现代产业体系，巩固壮大实体经济根基，构建新发展格局，建设数字中国具有重要意义。其中，工业元宇宙被视作未来智能制造表现形态之一。

6月15日晚间，由21世纪经济报道、21世纪资本研究院、《元宇宙科技产业党政领导学习详解》编委会携手北京人工智能产业联盟、北京城市副中心应用场景产业联盟联合举办的《对话工业元宇宙：寻找换道引领的力量》线上对话暨“对话工业元宇宙”系列主题活动启动仪式召开。

第一期活动，对话嘉宾为中国科学院空天信息创新研究院研究员彭玲与海尔衣联网研究院院长孟毅。

孟毅围绕“双碳和原宇宙对智能制造的挑战与机遇”这一主题进行了观点分享。他表示，目前人类面临着人口老龄化、新冠疫情等诸多挑战，“双碳”目标的提出也给工业制造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机遇。这种新的常态需要通过数字化转型来解决。

智能制造与“双碳”目标

据悉，2021年末，工信部、发展委等八部门联合印发《“十四五”智能制造发展规划》（下称“规划”），提出了“坚持创新驱动、坚持市场主导、坚持融合发展、坚持安全可控、坚持系统推进”五个基本原则。

同时，《规划》还提到，到2025年，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大部分实现数字化网络化，重点行业骨干企业初步应用智能化；到2035年，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全面普及数字化网络化，重点行业骨干企业基本实现智能化。

目前来看，“我国的制造业可以分成28个行业，传统原材料相关的一些制造业其实也包括在内。中国制造业在二氧化碳排放量和增加值演化的过程中，在2013年左右有一个交集、一个拐点，说明我国制造业的一个增加值幅度要超过制造业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幅度，制造业已经拥有朝着碳达峰、向低碳方向转型的趋势和态势。”孟毅指出。

从上述28个行业来看，制造业目前还是我国碳排放的主要来源。那么，智能制造将如何助力我国实现“双碳”目标？

孟毅认为，“首先，我们必须先摸‘家底’。当前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家的碳标准，以及一些相关的一些指南，一般都将碳排放标准分为范围一、范围二、范围三。范围一主要是直接排放。范围二属于能源生产造成的间接板块。范围三是更广泛的排放，包含原材料生产、原材料制造（比如说钢铁、塑料）中间接的排放。”

他表示，只有通过对产品和对组织层面的碳排放核算、通过以工厂或是以产品为维度的碳足迹核算——只有技术做出来以后，我们才能知道智能制造究竟可以在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进行多少减排，以及在组织企业的运营和生产制造中能够起到多大的减排效应。

据其介绍，主要的碳排放其实是来自于产品原材料生产、获取阶段和产品使用阶段。而真正对微笑曲线的改变其实还是在于产品的废弃处置及回用阶段。目前国家这种类似于这种工业产品，尤其是这种跟消费品跟那个日用品相关的一些产品，主要还是遵循微笑曲线，就是两头大中间小。

在他看来，“在生产制造过程中，可以提升效率，可以减排，但是从整体的碳排放的维度来看，如果想把微笑曲线拉平，可能就要在产品原材料生产与后期阶段把碳排放降下来，然后再在产品使用阶段把政策工具给用好。”

聚焦工业元宇宙发展落地

记者注意到，今年以来，多个省市的“十四五”规划内容中都提到了元宇宙。而在元宇宙概念中，工业元宇宙受到外界较多关注。作为元宇宙技术在工业领域的应用，工业元宇宙被视作未来智能制造的形态之一。

据孟毅介绍，钱学森院士曾在90年代的时候对virtual reality进行翻译，当时他提到，virtual reality是人为的一个境界，是一个“灵境”——这也是我国科学家对元宇宙最早的定义。当然他在给其他同志的信里面也提到了这种“大成智慧”，“大成智慧”可能比灵境会更能反映元宇宙的根本特质。

那么，工业元宇宙能够提供什么样的技术性服务，如何给制造业从生产制造、到使用、再到回收提供解决方案？

对此，孟毅分析称：“在设计端的话，我们通过人机交互、多人协同进行产品设计，在汽车行业以及一些家电行业都已经广泛应用了。在元宇宙空间里，虚拟场景搭建完之后再进行产品的设计，效率会提高很多，费用也会减少。”

“在开发生产阶段，有时候可以通过无人车间的数字孪生进行操作，包括人工智能相关的全员检测、可视化、还有一些系统的模拟，目前在工业界也有一些逐步的应用。比如英伟达给宝马做的元宇宙工厂就是这方面一个比较好的案例。”孟毅说。

在市场与销售端，他提到，其实现在有很多AR、XR方面的互动。包括一些3D的一些展示，也包括在售后里面可以看到很多虚拟人——有可能不是以这种3D的形式展现，可能会一种语音的形式来展现。现在尤其是现在数字人作为品牌代言，也提升了元宇宙整体的生命周期。

同时，在运营和服务这一块，孟毅说道，“元宇宙在工厂、城市里面的应用也都非常多。尤其是在 AR辅助维修，还包括虚拟培训，远程协助这一块，元宇宙都有很大的应用场景。”

在场景落地方面，以海尔衣联网元宇宙平台为例，孟毅表示，海尔衣联网元宇宙平台是海尔基于产业元宇宙的未来发展战略，对内容交互方式、元宇宙引擎、操作系统及底层技术的全方位生态布局。其中，场景布局主要在元工厂、元门店、元家居三个领域进行实现。元工厂聚焦于工厂内部的整体设计；元门店指加强门店的销售体验；元家居则是指通过元宇宙的搭建来实现试衣和衣物管理。目前，海尔衣联网已经挖掘出了300个以上的智慧的场景，同时有500个以上物联程序的元宇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