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形成消费和投资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周慧 北京报道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12月11日至12日在北京举行。会议提出，必须坚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着力扩大有效需求协同发力，发挥超大规模市场和强大生产能力的优势，使国内大循环建立在内需主动力的基础上，提升国际循环质量和水平。

在着力扩大国内需求方面，会议提到，要激发有潜能的消费，扩大有效益的投资，形成消费和投资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推动消费从疫后恢复转向持续扩大，培育壮大新型消费，大力发展数字消费、绿色消费、健康消费，积极培育智能家居、文娱旅游、体育赛事、国货“潮品”等新的消费增长点。稳定和扩大传统消费，提振新能源汽车、电子产品等大宗消费。

会议还提到，增加城乡居民收入，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规模，优化消费环境。要以提高技术、能耗、排放等标准为牵引，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发挥好政府投资的带动放大效应，重点支持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新型基础设施、节能减排降碳，培育发展新动能。完善投融资机制，实施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新机制，支持社会资本参与新型基础设施等领域建设。

形成消费和投资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

扩内需贯穿2023年中国经济复苏的全年。从消费复苏情况来看，消费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2023年1—10月份，中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达38.5万亿元，同比增长6.9%。从全年来看，随着扩内需、促消费各项政策效应持续显现，四季度消费有望继续呈现稳步恢复态势。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还提到，2023年中国经济存在“有效需求不足、部分行业产能过剩、社会预期偏弱”的问题。新的一年如何更好“激发有潜能的消费，扩大有效益的投资，形成消费和投资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十分重要。

北京大学国民经济研究中心主任苏剑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表示，从消费到投资，居民有消费预期，企业也更愿意去投资，也才可能有高效益的投资回报，从而进一步增加投资信心。企业增加投资本身，也可以增加一些从业者的收入，企业投资、居民收入增长和消费预期增长才能形成良性循环，也就是会议说的“消费和投资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会议提到，完善投融资机制，实施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新机制，支持社会资本参与新型基础设施等领域建设。“新机制”具体怎么操作，后续政策待进一步明确细化。

东方金诚首席宏观分析师王青表示，本次会议继续强调，“要着力扩大国内需求，形成消费和投资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这意味着在2024年扩内需政策发力过程中，各部门将在能够以投资促消费的领域重点发力，其中就包括“三大工程”建设，以及推动消费转型升级的基础设施建设，如电动汽车充电设施建设等。事实上，居民消费扩张会直接刺激生产，进而促进有效投资，特别是民间投资。

王青认为，2024年各部门对促消费将更加重视，特别是财政支持力度有可能加大，这包括各地可能更大规模发放消费券和消费补贴等。这在短期内符合逆周期调节需求，长期来看则有助于推动经济增长方式从投资依赖向消费驱动转换，夯实经济高质量发展基础。

增加城乡居民收入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还注意到，会议重点提了“数字消费、绿色消费、健康消费”，并提出积极培育智能家居、文娱旅游、体育赛事、国货“潮品”等新的消费增长点，还提了提振新能源汽车、电子产品等大宗消费。

2023年关于智能家居、文体旅、汽车、电子产品等相关消费的促消费政策文件已经发布了很多，2024年相关消费如何进一步提振，也有待观望。

居民收入的增长和消费预期的改善直接相关。会议提到，增加城乡居民收入，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规模，优化消费环境。

按国家统计局绝对收入标准计算，我国拥有约4亿人以上的中等收入群体，是全球规模最大、最具成长性的中等收入群体。如何进一步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接下来还需要稳定中等收入群体就业、拓宽中等收入群体多样化收入来源和降低中等收入群体生活负担。

北京工商大学商业经济研究所所长、中国消费经济学会副理事长洪涛教授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扩大国内需求来看，强调了消费和投资两大主要内容，强调了“有潜能的消费”、“有效益的投资”，这实际上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2024年从促进消费恢复转向“持续扩大消费”。

洪涛表示，会议对扩大消费的客体提出了具体的指向，如新型消费、数字消费、绿色消费、健康消费、智能家居、文娱旅游、体育赛事、国货“潮品”、传统消费、大宗消费（汽车、家电）。在扩大消费手段上，强调了提高城乡居民收入，扩大中等收入群体规模。在低碳绿色消费上，提出以提高技术、能耗、排放等标准为牵引，推动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在投资主体上，提出要发挥政府投资的带动放大效应，重点支持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新型基础设施、节能减排降碳，培育发展新动能。在投融资机制上，提出要实施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新机制，支持社会资本参与新型基础设施等领域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