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新能源汽车产业高地⑧丨广州：从“汽车之城”向“智车之城”蜕变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宋豆豆 广州报道 “我有一个梦想，广州的汽车产值要实现1000个亿。”1000亿，这是上世纪末专管汽车工业的广州市副市长张广宁对广州汽车业的期许。彼时，由于广州标致汽车的败退，广州汽车产业陷入困境，对“广州能不能造汽车”的质疑甚嚣尘上。

不同于北方拥有扎实的工业基础，作为中国南大门的广州，在探索汽车工业发展的道路上起步并不算早，历经波折。在怀疑与未知中，广州汽车产业再一次站在十字路口，寻找着前进的方向。

转机出现在1998年，广州本田（后更名为广汽本田）的成立，开创了广州汽车工业发展的新纪元。当年广州本田直接导入了本田在全球同步的战略车型——雅阁。广本的成功带动了日系配套企业的聚集，2003年，东风日产落户花都；2004年，丰田和广汽集团合资成立广州丰田（后更名为广汽丰田）。至此日系三巨头齐聚广州，广州汽车工业的大格局基本成型。

而后随着广汽传祺、东风启辰等自主品牌的发展，广州初步形成了日系品牌、中国品牌和欧美品牌并举发展的多元化汽车品牌格局。与此同时，广州汽车产业集群日益完善，逐步形成了东部、南部和北部三大汽车产业集群。

2011年，时任广东省委常委、广州市委书记的张广宁再度谈起自己早年关于广州汽车的两个梦想，“第一个梦想是打造一个产值超1000亿元的汽车集团，广汽集团在2007年底就已实现；第二个梦想是拥有自主品牌轿车，广州的‘传祺’自主品牌小汽车在市场上热销，而且形成了比较完备的产品线，这标志着广州汽车产业发展第二个梦想也得以实现。”

逆境中崛起的广州汽车工业在燃油车时代创造了辉煌。面对波涛汹涌的新能源汽车浪潮，广州深知自己不能缺位。近年来，小鹏、宝能、恒大等新能源汽车项目频频落子广州，广汽集团旗下合资以及自主品牌、东风日产等传统车企加速向智能化电动化转型，自动驾驶企业以及车联网企业在广州这片“沃土”上茁壮成长……

目前汽车工业已成为广州市的支柱产业之一，占全市工业产值比重超30%，成为拉动全市工业增长的“主引擎”。2017年全国汽车产量达到峰值近3000万辆，此后连续三年产量呈现负增长。在这样的背景下，广州2018—2020年连续三年汽车产量稳定在290万辆到300万辆之间。广州统计局数据显示，2020年广州市汽车制造业总产值实现5860.23亿元，同比增长3.8%。广州市汽车产量达295.21万辆，连续两年居全国城市首位，其中新能源汽车年产量7.98万辆，同比增长17.3%。同期广州市新能源汽车总产值突破百亿大关，达121.00亿元，同比增长29.2%，增速比汽车制造业高出25.4个百分点。

当小米落地北京，上海手握特斯拉，合肥拿下蔚来，杭州押注零跑……“新能源汽车之都”的角逐战役早已打响。地处云山之畔、珠水之滨，作为国家汽车及零部件出口基地、节能与新能源汽车的示范推广试点城市、国家基于宽带互联网与智慧交通应用示范区等各种光环加持的广州，能否在新能源汽车产业高地的争夺中拔得头筹，延续燃油车时代的辉煌？

传统车企大象转身

经过二十余年的发展，广州已构建起以整车制造为核心，零部件企业集聚，智能创新企业汇聚的汽车创新产业体系。据不完全统计，广州拥有近20家整车制造企业，以及包括采埃孚、马瑞利、高新兴、加特可、艾帕克等在内的超过500家汽车关键零部件企业，形成东部、南部和北部三大汽车产业集群，产值均超千亿元。

其中，东部汽车产业集群包括黄埔区和增城区，以广汽本田、小鹏汽车、宝能汽车等企业为代表，包括增城汽车产业基地、黄埔汽车产业基地、北汽集团华南汽车生产和出口基地；南部汽车产业集群以番禺区和南沙区为主，包括广汽番禺汽车城和南沙国际汽车产业基地等，主要车企有广汽传祺、广汽埃安、广汽丰田、广汽菲克、合创汽车（原广汽蔚来）、恒大汽车等；北部汽车产业集群以花都区和从化区为主，以东风日产、广汽比亚迪等企业为依托，包括花都汽车城、从化明珠工业园等。

三大汽车产业集群中，传统车企大象转身加速转型，作为广州汽车工业的强大支撑，面向智能化电动化的发展趋势，广州汽车产业的主力军——广汽集团承担起新能源变革的“垦荒”重任。

从广州市地标建筑“广州塔”沿新港东路、新化快速路，驱车40分钟来到广州广汽番禺汽车城西南部，远离城市的热闹与喧嚣，一片荒地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广汽埃安工厂，这是广汽智联新能源汽车产业园首个项目。该产业园于2017年4月27日奠基，总规划面积7500亩（约5平方公里），根据规划，广汽集团将携手合作伙伴投资超450亿元，以智能制造区、创客服务区和汽车小镇为核心，形成全产业链开放创新生态系统，打造“智能、开放、创新、绿色、共享、生态”的国际一流智联新能源汽车产业园。

2018年底，广汽新能源（广汽埃安前身）智能生态工厂竣工，2019年4月投产，产能达10万辆/年，目前埃安工厂的产能利用率已经超过140%。据悉广汽埃安已启动了扩建项目，投资5亿元，预计2022年一季度将产能提升至20万辆/年。广汽埃安今年10月销售1.3万辆，同比增长112%，连续六个月销量破万，1-10月累计销量9.1万辆，同比增长112%，已步入国内新能源车企的“第一梯队”阵营。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以来广汽埃安在新能源汽车核心技术方面不断突破，近日国家工信部公告首款超1000km续航车型AION LX，采用广汽埃安海绵硅负极片电池技术，是全球首款实现续航超1000km的纯电车型；此外广汽埃安推出了弹匣电池系统安全技术和超倍速电池技术。

除了广汽埃安工厂外，广汽智联新能源汽车产业园也吸引了不少企业入驻，包括广汽与宁德时代共同投资的广汽时代动力电池系统公司、广汽传祺与爱信AW株式会社共同出资成立的广汽爱信自动变速器有限公司等。

距离埃安工厂不远处，便是汽车小镇。为满足产业园的全方位发展和生活配套需求，鼓励吸引高端人才落户广州，广汽同步规划了汽车小镇项目。据了解汽车小镇项目总投资112亿元，总用地面积约31万平方米，为产业园提供住宅6206套，设置幼儿园、九年一贯制学校各一所。据广汽集团内部人士透露，目前定向住宅共25栋（4602套）已基本售罄，以低于市场价定向出售给番禺汽车城内企业员工，均价在1.6万/平方米。

与此同时，广汽本田、广汽丰田也在加速新能源产能的扩建。广汽本田已形成“混动+插电混动+纯电动”领域全覆盖的电动化产品矩阵，现有新能源车产能5万辆/年，今年拟新增一条汽车生产线，年产新能源乘用车12万辆，以此来适应导入本田最新“e:N”系列纯电车型，该生产线将于2024年投产，合计达到17万台/年新能源车产能。

广汽丰田的产品线涵盖燃油车、HEV（混合动力车型）、EV（电动车型）、PHEV（插电式混合动力车型）。今年7月，广汽丰田新能源产能扩建项目一期20万辆/年产能正式投产，预计到2022年广汽丰田产能将从2020年的60万扩充至100万辆。

此外东风日产也在探讨多动力技术路线，以VC-TURBO超变擎、e-POWER、Zero Emission日产纯电三大技术，加速“日产智行”在动力领域落地并为节能减排作出贡献。

汽车整车产业的发展也带动了相关产业链的逐步完善。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不完全统计，注册地在广州的包括传统动力、电子电器、底盘、车身内外饰件、通用工艺类、紧固件、电动化、原材料/散装物料、智能网联、包装物流、MRO服务模具/工装/设备/智能制造、汽车软件在内的上下游供应链企业共1412家。其中智能网联相关企业有106家，电子电器相关企业超过350家，电动化相关企业75家。

造车新星发展不一

传统车企加速转型的同时，新造车势力也在争先恐后地涌入新能源汽车的浪潮中。近年来，新能源汽车产业的火热吸引各大城市开始抢夺新造车标的，广州也不例外，一批造车新星落子广州，比如生于广州、长于广州的本土智能制造企业小鹏汽车，比如跨界而来的恒大汽车、宝能汽车，比如因近日为庆祝EDG夺冠“要抽取50名幸运儿，送出价值5000元的礼物”合创汽车（前身是广汽蔚来，EDG老板朱一航是今年合创汽车引入战投后的实控人）。

事实上，早在2016年造车新势力浪潮刚刚掀起风浪时，广州对于发展新能源汽车产业表现出极大的诚意。彼时，广州开发区“真金白银”鼓励汽车研发制造发展：引进新能源汽车项目，实缴注册资本2亿元以上的，按照注册资本大小，给予最高300万的一次性奖励。引进汽车制造业新项目，对注册资本1.5亿元及以上的符合要求的企业，按照产值大小，翻倍给于产值的2‰、2.4‰、2.6‰的奖励，单家企业最高奖励1000万元。

2020年《广州市促进汽车产业加快发展的意见》指出，到2025年，广州全市汽车产能突破500万辆，规模以上汽车制造业产值力争达到1万亿元，世界级汽车产业集群基本形成。值得注意的是，《意见》中明确“对于新能源汽车产业，加快新能源汽车生产基地建设，推动新能源汽车车型快速产业化，对于自主研发且首年销量突破1万辆的全新车型，给予最高不超过1亿元的一次性研发奖励。”

顶层设计的加持在市场中释放了积极的信号，为新能源汽车的发展提供了广袤的生长空间。

“广州是我的福地，我在广州两次创业，都进展非常快，广州的政策，广州的务实人才，以及整个广州和广东市场环境都是非常宽松的，并且广东很容易辐射亚洲，未来智能汽车中广东会占据中国20%左右市场份额。”2018年，小鹏汽车董事长、CEO何小鹏公开表示。那一年的7月16日，成立四年的小鹏汽车正式搬入位于广州天河的研发总部。

2020年9月，小鹏汽车智能网联汽车智造基地在广州市知识城智能装备区正式奠基，计划于2022年底建成投产，年产能10万辆/年，设有冲压、焊装、涂装、总装、PACK五大工艺车间，用于旗下新款车型研发、整车生产及销售等业务。目前，小鹏汽车已在广州开发区形成涵盖投资、研发、生产、销售等全链条落地，并布局全国投融资总部、智慧出行及整车研发测试业务。

除了小鹏汽车外，地产商跨界而来的宝能汽车、恒大汽车均在广州有所布局。

早在2017年4月，宝能与黄埔区、广州开发区签署重大产业项目合作协议，决定在该区布局粤港澳大湾区总部、新能源汽车及创新价值园项目，半年后动工，开启宝能在广州的造车梦。广州宝能新能源汽车产业园总计划投资高达300亿元，计划生产新能源乘用车，规划年产能100万辆，首期产能50万辆，原计划于2020年前建成投产。然而时至今日，早应竣工甚至开始生产汽车的宝能新能源汽车产业园仍在建设中。

今年6月，宝能集团与广州开发区战略合作协议签约，宝能新能源汽车集团将落户广州开发区，建立集制造、研发、运营一体的新能源总部基地，广州开发区国企将战略投资120亿元。不过今年以来，宝能集团资金问题的不断发酵，进一步影响到宝能汽车以及观致汽车的业务进展，屡次被曝出拖欠员工工资、断缴社保、大规模裁员、经销商维权、工厂停产…… 

除了宝能外，另一高调宣布进军汽车业的是地产商恒大。要用“买买买，合合合，圈圈圈，大大大，好好好”实现换道超车的许家印曾希望恒大汽车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新能源汽车集团，到2025年实现年产销超100万辆，到2035年实现年产销超500万辆。

2019年6月，广州市人民政府与恒大集团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恒大将投资1600亿在广州南沙区建设新能源汽车整车研发生产基地、新能源电池研发生产基地、电机研发生产基地等三大基地。其中新能源汽车整车研发生产基地首期产能10万辆/年，未来将达到100万辆/年。2020年11月份，恒大汽车官方称位于上海、广州的两大生产基地开始全线试生产。

然而今年以来受母公司相关影响，恒大汽车面临股价持续下跌、高管减持套现、项目资金短缺等困境。恒大汽车也多次公告称，假如在短期内缺乏进一步资金投入，新能源汽车量产时间表有可能需要推迟。今年9月底，为减少办公成本以及提高工作效率，恒大汽车近千名员工将从深圳迁至广州南沙上班。目前恒大汽车已将上海、广州、深圳等地的精英力量调集至天津，天津工厂生产线改造正全力推进，打响为期三个月的攻坚战，确保恒驰首车恒驰5明年初在天津工厂下线。

地产大佬们的造车梦能否继续，目前尚不可知。跨界而来的造车新星发展遇阻，一定程度上为加速角逐新能源之都的广州增添了一丝未知和不确定性。

从“汽车之城”向“智车之城”飞跃

事实上，广州市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离不开一系列的政策支持，包括免征新能源汽车购置税、以旧换新购车补贴、增加增量指标配置额度等等。近日，广东省政府官网发布《关于促进城市消费的若干政策措施》，将逐步放宽广州、深圳汽车上牌指标限制，释放消费需求，大力推广节能车、新能源车使用，2021年到2022年，广州市配置节能小汽车增量指标增加至8万个。

目前广州市新能源汽车保有量约32万台，其中纯电动汽车24.7万台。与此同时，新能源汽车充换电服务网络基本覆盖全市，据广州市工信局披露，截至2021年5月，全市公私桩总数6.46万台，总功率271万kW，其中直流桩2.93万台，直流桩总功率242万kW，每天可为超过65万辆次电动汽车提供充电服务。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广州在氢能“赛道”上不断探索，去年7月《广州市氢能产业发展规划（2019-2030年）》首次将氢能引入能源系统，并提出氢燃料电池汽车与纯电动汽车错位发展，共同解决城市交通污染难题。广州市也频频加码对氢能产业的扶持力度，黄埔区、广州开发区也正大力推进氢能多领域应用示范引领，目前位于黄埔区的湾区氢能孵化中心已入驻超过15家氢能核心技术企业，涉及核心材料、核心零部件、电堆、系统、检测认证等。

今年3月，现代汽车集团广州氢燃料电池系统生产销售基地正式动工，这是中国首家大型氢燃料电池系统生产专用工厂。今年10月，广汽集团自主研发的首款氢燃料电池车AION LX Fuel Cell在如祺出行开启示范运营，在Aion LX的基础上搭载了广汽自主集成开发的氢燃料电池系统。按照广州市规划，到2025年，将开发出具有自主核心技术的氢燃料电池乘用车，实现氢燃料电池汽车初步商业化运营。

在新能源汽车产业高速发展的同时，自动驾驶产业与车联网产业正在为广州开启一条全新的上升通道。广州市智能网联汽车产业集群成为国家先进制造业集群首批培育对象，百度阿波罗、文远知行、小马智行、联友科技、深兰科技、华为广州研究院等智能驾驶企业纷纷落地广州。

作为国内第一个批准5G远程驾驶测试的城市，广州自动驾驶汽车道路测试走在全国前列。广州市工信局数据显示，2020年，广州共有5家自动驾驶企业，71辆自动驾驶汽车开展自动驾驶测试，累计测试里程近70万公里。

目前广州已累计向文远知行、小马智行、百度阿波罗、广汽集团、滴滴沃芽科技等10家测试主体旗下127台智能网联汽车发放测试通知书，其中包括模拟商业运营的载客测试牌照31张，远程测试牌照11张，在广州已开放的一、二、三级路段及先行试点区开放的路段上开展道路、载客、远程及货车等不同类别的测试工作。截至目前广州自动驾驶企业道路测试累计总安全里程255万公里，零事故发生。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6月广州本土疫情期间，文远知行、小马智行、百度阿波罗、广汽集团等企业参与疫情封闭封控区物资运送，搭建封闭封控区物资配送供需“最后一公里”和“最后一百米”通道，累计出动自动驾驶汽车20多辆、无人物流配送车30多辆，累计配送物资超260吨。

今年7月，广州正式启动自动驾驶汽车混行试点，将在南沙区、黄埔区等智能网联汽车道路测试先行试点区开展，迈出自动驾驶规模化应用关键一步。事实上，从2019年12月开始，广州分别在黄埔区、南沙区开展自动驾驶出租车（网约车）试运营，累计运营里程近100万公里，服务人次近10万。

根据规划，到2025年，广州市L3（含）以下级别自动驾驶汽车新车装配率超过80%，L4级别自动驾驶汽车实现产业化；建成全国领先的5G车联网标准体系和智能网联汽车封闭测试区，基本建成国家级基于宽带移动互联网智能网联汽车与智慧交通应用示范区。

痛点和挑战

传统车企大象转身，新兴车企加速入局，智能网联政策利好，加之强大的产业基础、地处电子产业集聚地的地理优势，广州新能源汽车产业多点开花，逐步从“汽车之城”向“智车之城”飞跃。此外值得注意的是，相比于上海和深圳寸土寸金相对有限的土地资源，广州拥有相对较大的土地资源利用空间，为发展新能源汽车产业提供了优势。

不过汽车产业正处在向智能化、电动化转型的关键时期，对于以传统燃油汽车为主的广州汽车工业而言，在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方面仍存在不小的挑战。

首先广州缺乏新能源龙头车企，尽管广汽埃安、小鹏汽车今年销量捷报频传，但体量仍然相对较小。

其次，广州新能源车私人用户市场有待推广，基础设施需进一步完善。乘联会发布的2020年中国新能源汽车区域销量TOP10显示，2020年广州市新能源汽车销量为5.33万辆，位居上海（12.55万辆）、北京（9.09万辆）、深圳（7.59万辆）之后，排名第四，与冠军相差两倍有余。截至2020年底，广州新能源汽车份额为5%，也落后于北上深。有熟悉广州汽车产业的人士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目前广州新能源车新车销量七成以上来自网约车，真正面向私人市场的销量占比并不高。

此外，传统车企的体制机制模式有待激活，要加大自主创新提高研发能力，在核心关键技术方面实现突破，提高话语权，解决“卡脖子”的问题。以广汽集团为例，其发展很大程度上仍依赖合资品牌，2020年共实现汇总口径营业总收入约3954.98亿元，其中利润奶牛——广汽丰田、广汽本田“两田”销量占集团总销量的七成以上，二者营收合计突破2200亿元，占集团总营收的一半以上。

最后，广州汽车电子基础相对薄弱，车载智能终端产品、车载雷达系统、车载互联终端等关键零部件企业发展相对缓慢，智能汽车产业配套设施亟待完善。与此同时，传统汽车产业转型升级迫切，如何优化区域间产业布局，实现产业联动优势互补，也是广州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的关键。

（设计：郑嘉琪）